她回想起那个晚上的事情还是觉得很混乱,怎么下车的,怎么被绑的,后来又是怎么被救的,想起来脑子还是一片混沌,只记得山上猎猎的风声,和警车刺耳的鸣笛声。
还有就是,任沅生最后救她时那个坚定的眼神。
房间门突然敲响了,郝矜以为是张妈,说了一句稍等,赶紧换了一件领子稍高的衣服,她稍微的把领子拉了拉,尽量不让自己的脖子露出来,然后才准备好去开门。
门一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将外面的光挡的严严实实,不是张妈,是任沅生。
任沅生很担心郝矜的状态,想着过来再看看她好点没有,前两天他敲门都没人应,于是他就自己走进去,帮郝矜盖盖被子,喂她喝点水,更多的时候他就坐在郝矜的床边上,静静的坐着不打扰,一坐有时候就是好几个小时。
医生说等郝矜状态好的差不多了,就会自然醒过来的。
终于,第三天的时候,郝矜醒了。
任沅生的目光在郝矜的衣服领子上暗了暗,我可以进去坐会吗?任沅生拿起手上的粥示意了一下。
郝矜暂时还没什么食欲,她把门拉开,示意任沅生可以进去。任沅生进门就把粥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打开盖子摊凉。
过来吃点东西。任沅生轻声招呼。
郝矜不动,摇了摇头,实在没有食欲。
可她已经三天没进食了,不吃点东西怎么行。
任沅生只好用请的方式来叫郝矜吃饭,他站起来往郝矜那边走,郝矜一眼看出来了任沅生的心思就往床边退,谁知道她的脚后跟有个凳子,郝矜一个没注意,人就控制不住的往后倒去。
任沅生看着郝矜要倒下去了,赶紧拉住她的手,但由于手没抓稳,力气没使上来,他的整个人也跟着郝矜一同跌了下去。郝矜感觉到自己的整个身体重重的摔在了床上,不过她的脖子意料之外的没有感觉到疼痛,后脑勺被一只厚实的手掌给垫住了。
郝矜瞪大着眼睛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这个男人,四目相对。手尴尬的抓着床单,后背像火烧一样的烫,她这才刚醒,怎么就是这个画风了。
小心一点,你脖子上的伤还没好呢。任沅生很少用这样的声音跟她讲话,嗓音压得低低的,醇厚的声响在耳边轻轻的炸开。她看着任沅生的眼睛,里面像是在压抑着某种信息,黑曜石般的眼珠子把郝矜整个人都吸了进去。
她点点头,任沅生这才拉着她一起站起来。
听话,乖乖把粥喝了,不然一会你又要晕倒了。任沅生修长的手指,托着一碗白米粥举到她的面前,给郝矜有种错觉,也许这并不是一碗白米粥那么简单。
她试探性的喝了一小口,事实证明 ,就算这是一碗被帅哥端过来的白米粥,它也是白米粥,还是一碗没有放盐的白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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