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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不是就很困吗?怎么这么晚还不睡?罗奕坐在沙发上,翻了翻桌上一堆A4纸,是柳惜刚刚打印出来的这次探店的记录。

柳惜坐到罗奕身边,把倒好的酒推到他面前:喝一杯?

罗奕勾起唇角:这么晚喝酒,你想干嘛?

柳惜闻到他身上的沐浴露味道,要是真想做点什么,这绝对是个好时机。只可惜她暂时还没想要和他走到那一步。

度数很低很低,不会醉到让自己有理由怎么样的。柳惜说。

客厅里点了香薰蜡烛,罗奕闻不出来是什么味道,他又凑过去嗅了嗅柳惜的头发,想确认他闻到的香味究竟是近处的还是远处的。

结果他一低头,柳惜顺势勾住他脖子:还生气吗?

我什么时候生气了?罗奕立刻就笑了起来。

柳惜主动亲了他的唇角一下:还生气吗?

罗奕咧开嘴笑,捏了捏她的脸:小东西。

柳惜又咬了他下巴一下:还生气吗?

罗奕捧住她的头,认真看着她: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这样吊着我玩儿,是在报复我吗?

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心已经在她的忽冷忽热中沉沦。

其实罗奕最受不了的是柳惜不理人,是他送过去的一颗心,她没有回应。

柳惜去欧洲之后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他一次,这样的冷酷是前所未有的。在跟她失联的那几个月里,罗奕陡然发觉,原来这个折腾鬼早就成为他生命里的一种惯性。

他习惯她时不时地冷嘲热讽,习惯被她骗,习惯帮她收拾烂摊子,习惯被她各种折腾。

他们在大雪天吵架的那次,柳惜崩溃地坐在雪地里,对着他大喊:你就是觉得我什么都不好,你从来没有表扬过我一句是你看不见我的好,是你瞎了眼。

罗奕试图将她拉起来,她抓了把雪扔在罗奕的脸上。罗奕以为她哭了,结果她站起来顺势把罗奕推进雪水里,自己一瘸一拐地走了。

那天之后,她像是变了一个人。再后来,她就走了。

柳惜用一个深吻做回应

她困住罗奕,让他无从反抗只能深陷的时候,上帝作证,是啊,她在报复他呢。

长达十多分钟的温存后,柳惜将一个抱枕放在罗奕的腿上。

她坐回到沙发上,手背过去,整理好自己松散的衣物。

收拾妥当后,她笑容甜美地拍了拍正在自我克制的这个人的脸:我没这么无聊。你这算什么,不如我当初的十分之一呢。小气鬼,你真可爱,我好喜欢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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