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对上自己女朋友镇定自若的眼睛,他得偿所愿,心满意足。任凭柳女士如何反对也都不怵了。
柳惜舔了一口奶油,对心神荡漾的罗奕眨了下眼睛,在柳艾珍眼皮底下公然跟他调情。罗奕微微怔住,很快红了耳朵。
忽然,屋外传来罗悄悄的说话声,她不耐烦地抱怨着:爸爸你偷看什么呢?快来陪我玩呀。
柳艾珍短暂的断片被这个声音叫停,她先是瞪回了趴在二楼栏杆上偷听的柳恬,然后抽了张纸巾按在柳惜沾了奶油的嘴角,下命令道:从今天开始你就住这里。
你这是要棒打鸳鸯?柳惜觉得她妈十分可爱。
柳艾珍神色平静,正式摆明态度:我是不会同意的。都老大不小的人了,道理心里都明白。想玩,找别人去。自家人是要一起过一辈子的。
罗奕没太意外,他完全能理解柳艾珍的顾虑。
这些年他和柳惜不痛不痒地做着兄妹,跟他和柳恬的兄妹情是两种属性。两人深入的交集都在私下发生,明面上处得连朋友都不如。
在大人们看来,他们不对路子,做亲戚做得奇奇怪怪。何况全家人还不知道他欺负了柳惜这么多年。
抛开这些,现实生活不是浪漫连续剧,不是在一起后就一定是圆满大结局。
继兄妹谈恋爱,万一不成,还得做回兄妹。那将来势必上演着你的前任是哥哥这种家庭尴尬戏码,两个人未来的另一半也很难接受和理解。
罗奕此刻很想回到过去抽自己一个耳光。
她这么好,这么善解人意,她比任何人都要懂你爱你。你为什么当初就不能多看她一眼,早一点爱上她。
罗奕,你是个蠢货,到这个地步是你活该。
柳惜行事果断,爱与恨都干干脆脆不问后果,她没有罗奕这些盘算。她要是在乎这些世俗伦理,一早就放弃了这个人。
我又不浑,我要是想玩,不会跟自己家里人玩。她尽量心平气和地对柳艾珍说话,动了心思,我们俩做兄妹已经变味了。恋爱也不是谈给别人看的,真要是不成,以后分了手,我跟罗奕肯定还能和和气气的。
柳惜没再称呼罗奕是哥哥,也自己提到了后果,她话说到这份上,柳艾珍的逻辑被打乱。柳惜长大后跟柳艾珍吵架从来没输过,柳艾珍真要跟她辩,是辩不过她的。
柳艾珍只好叹气,一副心力交瘁的样子。她语重心长地对两人说:难道我不想做个善解人意的妈妈吗?你们自己觉得你们俩合适吗?我难道不是看得比你们远?
气氛在这时陷入了僵局。母女俩个性上的相似与差异体现地淋漓尽致。
罗奕经历过进退维谷的时刻,熟知这对母女的脾性,他直接绕开柳艾珍的诸多顾虑,说:我觉得我们很合适,我没想过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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