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拉了拉我的衣服,低声疑惑地问,你哪来的哥哥姐姐?
我冲她眨了眨眼,而后翻出另一串号码,谢天谢地,接通了!
西曼?那言低沉的声音从那端传来,听过那么多次他的声音,没有哪一次比此刻更让我觉得他声音的动听!
呃,是这样的……
那言只用了十五分钟便赶到了派出所,经过一番交涉,最终蔚蓝赔偿了一笔医药费,虽然不情愿,可为了息事宁人,她不得不向那个女生道了歉,此事才告一段落。
走出派出所,我才发觉那言脚上竟然穿着居家拖鞋,而且……是两只不一样的!他顺着我的视线低头,愣了下,而后笑了,刚才出门太急了……话没讲完,青稞很不厚道的指着他的鞋子笑出声来,我转头蹬她一眼,然后回头对那言说,这么晚把你叫过来,真是不好意思。还有,谢谢。
真奇怪,似乎每次碰上什么麻烦事儿,都是那言帮了我。相识不久,却欠了他好几次人情。
没关系。他顿了顿,忽然勾起嘴角,倾身靠近我耳畔,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有事你能想到我,我挺高兴的。
我耳畔嗡一声,还不及反应该怎么接话时,他已退后几步,表情恢复了淡然,眼神转向青稞与蔚蓝,说,我送你们回家吧。
直到那言将我们送到我家楼下,他的车开出好远,我的心思还恍惚在他那句耳语上。我并不是神经大条的女生,一个相识并不久的成熟男人,半夜三更因你一个电话便急匆匆赶来帮你,甚至连鞋子都穿错,他的心思已昭然若揭。
西曼,那言是不是喜欢你呀?青稞忽然跳到眼前,朝我猛眨眼,笑嘻嘻地问。
喂,别瞎说!我瞪她。
我哪有瞎说!她叫起来,傻子都看得出来好吗!她扭头找走在我身后的蔚蓝寻求同盟,说,难道你不觉得吗?
无聊!蔚蓝没好气地嘀咕一声,原本打算上楼的脚步一转,说,我去买酒。然后朝小区外走。
还要喝!我揉了揉太阳穴,只得跟了过去,青稞仍不死心地跟在我身旁兴奋地喋喋不休,其实吧,我觉得那言挺不错嘛,成熟,英俊,温柔,经济条件似乎也不错,比起学校里那些十几岁的幼稚小毛头,啧啧,西曼,你还犹豫个屁哦!
我冲老天翻了个白眼,恨不得手上有枚针,将这个聒噪女人的嘴巴缝上!那个时候我不知道青稞是故意想要活跃下那个悲催之夜的死寂气氛,而当她喋喋不休的时候,我脑海里想的却是——苏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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