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诘有属于自己的房间,他从三个月开始就不同萧潇同睡一室,到了自个儿房间,摩诘拿着玩具玩兴正浓,萧潇陪温月华说了一会儿话,临到饭点才下楼。
客厅里,电视机开着,穿着羊毛衫的挺拔男人坐在沙发上,安静的看着电视屏幕,察觉她下楼,转眸精准的看着她。
环境有时候真的能够改变一个人。
他的妻子在国内时,是人人口中的女财阀,看似寡言淡漠,但眉眼间却透着精明,浑身上下更是带着商场杀伐之气,即使微笑,也多是虚假和客套,无时无刻不在防备别人,或是侵略别人。
如今,放下一切,家居生活,每天心无所虑,俨然是最沉静婉约的小太太,在他身旁坐下时,脸微微红着,他看在眼里,一颗心突然柔软。
他抬手贴上她的脸,把脸转向他:“潇潇,我来了。”
“嗯。”她看到了。他那么一个大活人出现在她的面前,摩诘都看到他来了,她又怎会看不到?
他的问话很直接:“为什么不看我?”
是啊,他来了之后,她一直不怎么看他,至于为什么,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不想看到我?”他猜。
“不是。”萧潇连忙摇头,这人心眼有时很大,但有时又很小,是喜怒无常的一个人,所以萧潇生怕他会误会,抬眸对上他的眼睛,然后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太过家居随便的她,懊恼道:“早知道你今天会过来,我应该事先打扮一下。”
傅寒声猝然间笑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心里却是温暖如春,不期然想起一句话:“女为悦己者容。”
若非把他放在心里,她这样的人,又怎会计较这些?
“潇潇不打扮也漂亮。”他从不吝啬在妻子面前说一些甜言蜜语,俯身亲吻她的唇,很轻柔,但明显是克制了:“我很想你,潇潇。”
傅安笛找不到料酒,走出厨房,正欲叫萧潇时,就见坐在沙发上的那两人轻轻拥抱,虽然无声沉默,却自有专属空间,那空间平平淡淡,只属于他和她两个人,所以傅安笛退了回去。
摩诘周岁,两只小手同时抓周,结果抓到了一本书和一把小算盘。温月华见了,抱着摩诘亲了亲:“在这一点上,倒是很随你爸妈。”
这天午后,傅安笛和温月华抱着摩诘外出,萧潇在厨房洗碗,身后脚步声走近,她隐隐心跳加快,他用双臂搂紧她,唇滑过她耳垂:“带我看看你的新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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