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衣服的效果不错,他却只疲惫地 揉了揉叶深深的头发,说:“那肯定啊, 毕竟是你设计的。”
叶深深有点担忧地看着他疲倦的面容,问:“那边的情况怎么样?结果出来 了吗? ”
“还不错,如果没有进展的话,我怎么敢跑回来见你? ”顾成殊拉着她靠在沙 发上,微笑道,“申诉调査已经结束了, 我们与联合应诉厂家的材料也已经提交。
该做的事情都已做完,接下来的就是看不见的工作了。”
“看不见的? ”叶深深有点迷惑。
“对,等待最终结局的这一刻,靠的只能是背后的博弈。我们的努力都已经完备,最终的核心法则,没法努力也没法最 终落定,要看的,不是深叶,而是与深叶 有关的其他东西。比如说,商务部受理的 欧盟服装‘双反’申诉;还有本次来到中 国参加会议的欧洲几位领导人,或许也会 在会谈时顺便提及此事。”
叶深深默然点头,知道此时他们对于那些宏观层面的权衡与交锋也已经无法涉及。但她想,这么努力的自己,这么努力 帮助深叶的所有人,一定不会被上天辜负。
他们静静地在沙发上靠了一会儿,叶深深轻声问:“我们成功的把握,大吗? ”
顾成殊闭上眼睛,伸手轻轻地抱着 她,说:“有把握。”
只不过这平淡的三个字,但因为是顾成殊说的,叶深深便觉得那些重压在自己心上的积郁开始松动了。
她闭上眼睛,感觉到顾成殊抱自己的手越来越轻,然后终于缓缓滑了下来。
她知道他最近真的太累了,便只一动不动地继续靠着他坐着,许久,等他睡熟了,才扶着他躺倒在沙发上,又轻手轻脚 给他盖上毯子。
她坐在他的旁边,凝视着他熟睡的面容,心里有些柔软幽微的情绪渐渐摇曳着生长出来。
她将自己包中一直随身携带的那张设计图拿了出来。那上面,身披婚纱的她对面,顾成殊的面容和身影还只有一个轮 廓,并没有具象。
她望着沉沉睡着的顾成殊,用彩铅慢慢的、一笔一画地缓缓描画着他的容颜, 从浓长的眉,到高挺的鼻,再到睡梦中微 抿的唇。
他有着颀长的脖颈,衬衫的第一颗纽扣被扣起时,挺括布料包裹着脖子,就有一种因为冷清禁欲而令人格外想要打开的 冲动。而在敞开的时候,又让人看到里面 隐现的锁骨,显得更有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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