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岚摇头:“不一定,我才听说,前些年有许多优惠政策大家都不知道,许多项目经费躺在那里睡大觉,一直都没有用掉。有些文件下到基层,根本就没有公布出来,很多东西不是专业经手的人,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许多政策文件不是向上级负责汇所的工作,只是向下服务优惠的,有些人接了文件也未必仔细看仔细执行。左手接来右手进抽屉。”
张羽纶想了想说:“以前倒是听说过这些政策,不过经历过的人都说,一个项目钱没有多少,为了跑这个项目花下的钱和时间精力、打的交道倒不少,不划算。”
江晓岚只得耐了心解释自己为什么的原因:“妈,阿纶,我觉得跑项目不仅仅只是为了那点项目的经费,更为了这些项目会成为政府官员的成绩,所以如果跑下来的话,将来我们做什么事,就会有许多便利。”
张羽纶有些心动,转问方菊英:“妈,你的意思呢?”
方菊英摆摆手:“现在许多新的东西,妈已经跟不上趟了。反正公司总归要放给你们的,你们自己试试,妈不干涉。有事用得上妈,就叫妈去做好了,人头方面,妈总归比你们熟。”
话虽这么说,第二天方菊英就在医院里把这件事同张富成聊开了:“……不管他们做得成不成,总归有我们老俩口给他们善后。我就是看着阿纶同晓岚小两口,现在有商有量的样子,心里实在高兴。阿纶现在做事也沉稳了用心了,晓岚呢现在也是实实在在当自己是张家人了,也不象以前那样不过问闲事,我看得出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帮阿纶打理生意。现在啊,我就想她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孙子,那就圆满了。”
同时,晓岚也与吴姐在通话,吴姐正在电话里抱怨关于她的丈夫苏行长的事情:“老苏最近头发脱落不少,简直就要地方支援中央了,他自己也觉得难看,索性剃了光头。唉,这一走出去,简直多老了十岁。”
晓岚也叹气,这一次经济危机袭来,鹿州企业家如苏行长为般为了头发越来越少而索性剃了光头的人数明显增多,那次区里为了今年的税收硬是拉了企业家们来开会,台上一眼望去,光头一片,连灯炮都节省不少。
吴姐羡慕道:“说起来啊,你们阿纶倒是好,还是一头乌黑的头发,半点不落心事。”
晓岚叹道:“哪有,这段时间他也一样压力大啊,睡一觉起来,枕头上都是头发,全是让这经济危机给愁的。我让人去磨了芝麻粉核桃粉让他每天吃下去,这才好些。”
吴姐嗐了一声说:“别提了,我还不是去辛辛苦苦地弄来熬给他吃,结果他倒象是我要给他吃毒药一样,死活不吃,我都要拍桌子同他翻脸了,他才给你天大面子般吃得一次两次。我总不好次次同他吵得七死八活吧。我都是为了他好,难道还为了吃这些东西,天天夫妻打架不成。还是你们阿纶好,你给他弄他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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