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开口,江铭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把雨伞,递给我:我刚好带了一把,你们俩打吧。
左涵笑着拍一下江铭的肩膀:你们不知道吧?我这哥们儿过日子可是比很多女孩子都要讲究的。
江铭没说话,迈开步子跑进了雨幕中,左涵笑嘻嘻地跟我们俩说了声拜拜,也迈开步子跑了起来。
我个子比蒋佳语高,自然是撑伞的那一个。
我们俩不慌不忙地走着,我抬头看了一眼雨伞上面绘着的格子,说:没想到江铭这个人还挺细心的。
蒋佳语叹了口气:我觉得吧,他不是细心,他只是一夜之间长大了而已。
我知道她指的是他爸爸去世那件事,也忍不住地叹了口气。
老实说,每次想起江铭爸爸的事,我心里都会有些难过。在我看来,父母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是既定的安排,天经地义的存在,而且他们永远不会和我们分开。我无法想象缺少他们两个人当中任何一个人的生活,因为那相当于拿走我身体的一部分,那种疼,我连想都不敢想。所以江铭经历的痛苦肯定是我们这些人无法体会的,或许正是因为无法体会,我才会觉得他特别,才会想多看他几眼,多了解他一点。
到了教室,蒋佳语先进去,我站在后门外的走廊上,甩掉雨伞上的水,等差不多没有水再往下滴了,才进门。
我们班的座位分四组,总共七排,女生统一坐在前头,我坐在第二组第二排靠过道的位置,江铭的座位在第一组的最后一排,刚好靠近后门。
我进门时,江铭正趴在桌上午睡,身上盖着那件深蓝色的校服。左涵回头看到我,咧开嘴笑了一下,我也笑了一下,轻轻把伞放在江铭旁边,走回自己的座位。
张耀难得地没有睡觉,低着头摆弄手机,抬头看到我,笑了:你们俩刚刚跑那么快。去吃什么好吃的了?
酸辣粉。
我扯掉蒋佳语右耳上的耳机,准备跟她一起听mp3,张耀忽然叫我的名字,我只好回头。
他挑着眉看了我好几秒钟,似乎在琢磨我的心思,我被他这种审视的眼神弄得很不耐烦:你神经病啊。
他没作声,四下看了一眼,说了一声等会儿,低下头刷刷地在草稿纸上写起字来。
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只好等着,他写好以后,把草稿纸递给我看,那上面写了一句话:你现在对我这态度,应该不是喜欢我,而是知道我谈恋爱了,觉得我是坏学生,怕我带坏你吧?
我没想到他如此直白,呆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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