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如此努力仍然只能仰望你,而你却为了一个跟你早恋的女孩子,就轻易践踏你本该优秀的成绩,还毫无后悔之意?
相比乔若偷拿照片、用假身份接近何亚君,我犯的傻无疑更加愚蠢、更加不可救药,她好歹敢正视她犯的傻,而我呢?事情已经过去了八年,我连对人坦白的勇气都没有。
我没再看下去,匆匆把试卷折起来,塞进书里,放回书架上。
我躺到床上,塞着耳机听Mariah Carey的歌,羞愧感慢慢被歌声稀释。
虽然回了麻十市,但我跟江铭见面的机会并不多,从大年初一开始,便一直走亲戚,到了初五才得空歇下来。
蒋佳语得知我初八就要回报社上班,初六下午给我打电话,叫我晚上去她家吃饭,末了,还贼兮兮加一句:江铭也来哦。我待会儿给他打个电话,叫他去你家接你,你们一起过来,刚好可以在车上聊一聊,说不定聊着聊着,感情就来了。
她十足的媒婆样让我哭笑不得。跟江铭在一起后,我明确跟他提过,暂时不要告诉其他人我们恋爱的事,江铭虽然觉得没必要藏着掖着,但还是尊重我的想法。于是我们很默契地对所有高中同学保密,包括左涵和蒋佳语。
江铭很快给我打来电话,说他已经到我家小区门口了,我看一眼时间,才过去半个小时,不禁有点儿好笑。
我们腊月二十九那一天才开始放假,到家了第二天就是除夕,接下来几天又忙着给一众亲戚拜年,一直没有机会见到面。
我换上江铭给我买的那件白色羽绒服,跟爸妈简单打了声招呼,然后带着礼品出门。
江铭见到我,微微一笑,接过我手里的东西放进后备箱。我从他敞开的羽绒服里看到自己买给他的毛衣,乐呵呵地笑了。
他伸手摸我的脸,我担心碰到熟人,不免有点儿拘谨,不太能放得开。
上车以后,他握了一下我的手,才发动车子。
我没话找话地说:佳语刚给你打电话了吧?
嗯,他叫我一定一定得来接你。声音颇为愉快,含着一丝狡黠。
那你怎么回答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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