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盛?
嗯?
依然是半垂着眼睑,薄唇紧抿,整个人显得有几分沉郁。
晚上早点睡吧,熬夜对身体不好。
沉默的两秒钟,郁小夏紧张的情绪一点点高涨。
不是越矩,就是单纯地感觉他白天严重缺觉的样子,不应该是真正的他。他该在阳光下挺拔伫立,连一丝阴影都不应该有。
知道了。一声淡漠的应答,已经是傅盛最温情的极限。
郁小夏回到房间,打开那本陈旧的手抄,立刻被本子上洋溢的字体吸引,铿锵有力的笔锋,苍劲的字体,就像他的人一样,洒脱飞扬。
这是一次大型舞台汇演的编排设计,手写稿上是各种零碎的思路,备注,重点标记。郁小夏拿起自己的笔记本,按照傅盛给的思路,认真地一点点写出自己的计划。
白炽灯下的女孩容颜秀丽,坐得端正挺直,一笔一划地小楷字和傅盛的草体形成鲜明的对比。每写一句,郁小夏脑海中的构思就越来越清晰。她的眉头终于完全展开,唇角含着一抹微笑。
傅盛一直看着早就关上的房门发呆,房间里退去燥热,连那一屋子的香草气都没有了。一切都是平常的样子。
傅盛掠过墙角处一堆大小不一的兔子。把毛茸茸的兔子全都扔在床上,地上的快递纸盒一股脑地被他踩压平整,扔进废纸箱。
发泄了一腔郁火,稍微感觉平静了一些。
他看了一眼郁小夏刚才坐过的电脑桌,鬼使神差地握住刚才她握过的那个黑鼠标,瞬间满腔波涛汹涌。
傅盛干脆仰身平倒在卧床上,埋在一堆各式各样的兔子中间,呼吸着毛绒玩具的兔味,过敏性的打了两个喷嚏,狠狠地按开空调。
在10月中旬的夜晚,他把温度调到16℃,依旧降不了半分燥热感。
傅盛闭上眼睛,却没有半分睡意。
一屋子的兔子,一个傅盛,全部重度失眠。
*
郁小夏花了一晚上的时间,弄好所有的策划方案。心里的石头落地,整个人都振奋许多。
小夏?方燕燕早早地在座位上等她:我想跟余光夜同桌,你不会怪我吧。
怪啊,害得我现在跟傅盛同桌。
傅盛挺好的啊,多少女生梦寐以求的位置,你现在轻而易举就得到了。
郁小夏:
是谁以前八百遍地告诫她离傅盛能有多远就有多远?
方燕燕眨了下眼睛,压低声音道:你相信我,傅盛真的挺好的。
方燕燕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奇奇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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