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拖长音,竟然带出了哽咽。
为什么要突然带她来这种地方,招呼都不打还要留宿一夜,还和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人一起,并且很明显是受了某人的暗示或者鼓动,才会出现那种奇怪的称呼。
寒夜冷风打在脸上,激得人心坎都跟着在抽搐。
我感觉,他们都是听你的。
高抬啊,我才刚上高中。
他漫不经心地继续向前走,修长的身影在长长马路显得清冷。
总之能不能不再这样乱叫。郁小夏拿出了毕生的勇气。
月光下,她睫毛纤长,黑色的眸子闪烁缩着小身体,看起来脆弱不堪。
耳后没有跟上来的脚步,傅盛缓缓停下。
郁小夏还站在刚才的位置,一动不动。
双手插进衣兜,等上一会儿,可小姑娘出乎意料地坚持,似是上了脾气。
傅盛迈开步伐,不紧不慢地向回走去,不甚在意地语气:走啊。
靠近了,即使隔着厚重的外套夹衣,淡淡的薄荷味还是清冽传来。
脸颊突然间不受控地开始发烫,耳朵根也热辣辣的,眼周四处却来了酸涩的感觉。
别再靠近了,郁小夏心中默默地说。
小姑娘耳朵被烈风吹得红突突的,缩着脖子,执拗在寒冷中,就着昏黄的灯光,叫人看了心揪着难受。
忽然脑袋上盖过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质地柔和,伴着薄荷清香。
隔着衣服,脑袋上方响起闷闷的声音:披上,走吧。
很快,脑袋被人扒拉出来。
单手抖开外套,斗篷一样地披下小姑娘身上,傅盛的目光不经意与郁小夏撞在一起。短暂地两秒钟,居然让人心慌意乱。
走吧。干巴巴的重复。
傅盛的动作停住,一丝不易捉寻的慌乱,很快被掩饰过去。
我们什么时候能回你家。声音显得悲切。
你喜欢那?不答反问。
突如其来的提问,郁小夏茫然地低下头。
不知道。是低到尘埃里的声音,刚刚发出就被寒风卷走,不留一丝痕迹。
你不喜欢。
身高的差距,傅盛低着头冷冷地看着缩在他外套里的女孩,神情也一瞬间变得严肃,连语气都稍稍有了一丝的变化。
不然,你就不会一直说那是我家,傅家。
你从来都不觉得那是你家。
像魔力一样的一句话,瞬间击溃了郁小夏所有心理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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