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王的司机一准儿是自带的,突然车窗门打开,里面抛出五大叠红包,跟抛出两块儿砖似的。
车窗里传出悠扬破风的男声,喜气洋洋说:各位亲哥亲姐亲弟亲妹,李哥今晚上是真有事,对不住各位。一点小意思,大家分了吧,还请美言几句啊!
离车最近、被红包砖砸中的几名记者顿时肩负上出纳的任务,一时懵懂停了下来。
其余娱记都相当熟稔了,眼前景象像是一场大戏被按了暂停键,几位出纳从砖里抽出一只红封儿,顿时笑了,把剩下的传出去。
所有人一个节奏,五大块砖风吹似的被摊薄,变成寒夜中的一张张转瞬即逝的笑脸。
趁这个当儿,李天王的车一声轰鸣,出了园区外围,融入主道车流不见了;与此同时,冲着他车尾高兴挥手的人们一扭头,目光聚到了戴巧珊他们这辆车。
这辆车和司机一样,都是到了华东市临时租用的,车牌看不出什么名堂。
车窗三面贴膜,内外透亮的,就剩贴了半膜的挡风玻璃;蔚晓柔虽然坐在副驾,但她每当跟戴巧珊同框时,总有至少一方戴着口罩,这样避免被人轻易对标。
可就这样,还有眼神如炬、记忆如硬盘的好家伙,突然大喊了一声:戴巧珊的助理!
戴着口罩的蔚晓柔:
刹那间,路面上刚还笑着的脸唰地变回战斗状态,统一一个动作:红包往口袋里一塞,接着竖话筒的竖话筒、扛机器的扛机器,从四面八方朝他们这边奔过来。
段正业:师傅,咱们能快点儿吗?
司机兴奋,还硬绷着,说:哦,你们不用回答他们啊?不会得罪人哇?
没人回他,他从中央后视镜里看到段正业的脸色,立刻敛了一脸的兴奋劲,冲着方向盘做出一副要力挽狂澜的架势。
然而就因为他之前那几秒的松懈,小小一条街,几乎所有在场的媒体都赶到了他们面前,把车围得水泄不通。
车当然不能飚了,可以说是动弹不得。
不少人伸手拉门,吓得戴巧珊四处看,确认锁都下了后,才松了口气;然而接着,人们又开始拿手拍打车窗。
这种情况下,硬冷着脸走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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