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巧珊反胃咳嗽,泪花糊住眼睛。
一片白灿灿的日光打开眼界。
定睛时,她发现自己正背着书包走进爸妈小区的大门。
这个季节,到处都暖烘烘地,漫天飘着杨树毛。
戴巧珊连打一串喷嚏都没在意,直到一个大大的喷嚏打得她头昏眼花,拿手碰碰额头,才发现原来不是杨树毛搔的。她是真的感冒了,烧得厉害。
所以这天下午,她课还没上,就被老师劝回了家。
绕过门口岗亭时,一阵不好的预感袭来,戴巧珊停住脚步。
一辆装着折叠窗帘的小轿车拐进大门,很快经过她的身边,进去了。
戴巧珊定定地望着那串熟悉的车牌号。一秒后,她失了魂似的拔脚往家跑。
然而还是晚了。
跑过3楼的楼梯拐角,她一眼看到手里拎着工具箱的父亲站在402门边,脸色铁青;而她家那扇隔音本就不怎么样的门,此刻居然虚掩着,因此,里面传出的说话声轻,却非常清晰。
她的出现,让父亲意外一愣。但他的心不在她身上,他只是把手指竖到嘴边,同时用凌厉的眼色给她一记闭嘴的警告。
时隔近20年,极少让自己回想起这一幕的戴巧珊,曾始终想不明白,父亲是怎么卡了这么巧的时间点回来。现在的她则一眼就明白了他早就在守着这一刻。
他拿着工具箱假装上班,事实上,却在附近蛰伏。
戴巧珊打了个冷颤。
与此同时,门缝里正传出母亲丝一般柔和的声音:项主任,今儿给您去电话,其实就想跟您说,咱俩以后别再来往了。
被称为项主任的男人,戴巧珊认识,管他叫项伯伯。他是父亲的领导,以前常来家里做客。跟父亲的刻板严肃不一样,他总是一副斯文笑脸。父母对他尊敬,戴巧珊也喜欢他。
那时候的戴巧珊,并不太懂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但项主任显然急了,戴巧珊听到他说:怎么了?他发现了吗?
父亲嘴角收紧成一条直线,眼睛似乎能把面前的门烧出一个洞。
母亲静了静,不知是不是在冲项主任点头或摇头,丝毫没有察觉他们已经大祸临门。
她说:就一个不情之请请您别把咱俩的事儿,记恨到他头上。我是很崇拜您、崇拜您的才华,可这样终归是不好
项主任:别介呀,起头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觉着不好了?老戴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吗,咱们诶?你的脸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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