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又浮现出刚才林城恍惚走神的模样,她对那个表情太熟悉了,那是他每次打算用各种理由将她拒之千里之前的酝酿,所以她才急不可耐地用更激进的方式转移他的注意力在他真正下定决心之前。
舌尖还残存着那点奶渍的余味,她贪婪地将其和唾液一并吞入腹中。
这样就会全部化作她的东西了。以这种扭曲的方式得到短暂餍足的她随后感觉到的是更加深不见底的空虚。
明天还是和林城道个歉,解释清楚吧?再之后的事情她也无法预想抑或是控制了。
浑然不觉自己是豺狼虎豹的鹿眠迷迷糊糊地想着,沉入了梦乡。
翌日醒来,刚开门,早餐的香气就窜入了鼻腔内。
鹿眠还有点恍惚,毕竟昨日实际的睡眠时间不足,只是机械地对刚刚从蒸架上取下一盘包子的林城道了声早安。
后者脸上浑然没有昨日的尴尬,仿佛一切只是一场幻梦,男人实在是平静过头了,以至于睡得迷迷糊糊的鹿眠都没有反应过来,竟习以为常地走到了餐桌前坐下。
林城将鹿眠那份早餐放到她面前,看着她反射性地抓起来往嘴里塞。
吃完后收拾一下行李吧,我给你订了县里最好的那家酒店。他说,可能设施比不上你住习惯的那些,将就一会儿吧,最近回去的车票已经卖完了,我晚点给你查一下机票。
他这一连串的话让鹿眠清醒过来。
她吃包子吃到一半,闻声差点没把肉馅卡在喉咙里。
拍开林城递给她的热水,鹿眠一拳敲到了桌子上:我不要住酒店,擅自说我住不下去的是你,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我想离开。
林城一时语噎。
鹿眠乘胜追击:我也不要回去S市,回去我也没有地方可以去,撑死就呆在那个小公寓里每天吃方便面了。有很多事情我已经选择性去视而不见了,对于你不想告诉我的事情,我也是一直忍耐着不去想也不去问,但是这次明明一开始带我回家的是你,现在又把我当做牛皮糖一样想要甩开是什么意思意,觉得很好玩吗?
林城:我不是。
你就是!鹿眠拍案而起,既然现在又要我滚开,刚开始为什么非得要我住你家?!
这是林城一直想要避而不答的话题,如今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鹿眠拉出来质问他,即便是他,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糊弄过去了。
在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之际,一阵于鹿眠而言不合时宜的门铃声响起。
林城如释重负,立刻起身去门口往猫眼看去。
鹿眠则恨恨地坐回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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