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支队大队长都说这是不可控的因素,但是林城仍然认为那是他不可逃脱的责任。
鹿眠陷入了沉默,她不知道这种情况该说什么,于林城而言,无论现在的她现在怎么说,也都是不痛不痒毫无实感的安慰。
他父母知道后,找上了我。林城的烟吸到了一半了,他在烧纸用的铁桶里抖了抖烟灰,闭上了眼。
刚刚痛失独子的夫妻不知道怎么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经过,他们气急上头,真正需要憎恶的对象也早就死在了他们枪口下,于是剩余的悲愤和怒意就发泄在了他身上。
找上他倒也没事,林城自认为他有义务承担他们的火气。
其实我没关系,他们怎么样,我也觉得一切都是应该的。林城看向了天空,但是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找上了我妈。
鹿眠第一次注意到男人伛偻的脊梁是那么单薄。
我妈一直有心脏病,被闹了一次后倒了,急救一天没抢过来,我赶回去的时候人已经没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他有愧于对方,但是自己的母亲又何其无辜?谁都没有错,但是每一个人都做错了,有些事情就是如此不讲道理,于是新仇旧恨混杂到一块就变成了解不开的结。
林城思来想去,问题的源头就是自己。
我跟你说过了,我不是你想的那样,什么事情我都没处理好,当儿子我没当好,当队长也当得一塌糊涂,什么都没剩下了,挺窝囊废的。
作者有话要说:从今天开始日更,每天十一点更新哦,晚上~
第40章
林城仍然蹲坐在墓碑前,细雪落在他的睫毛上,他也浑然不觉,只是如同一个冰雕的塑像一样,唯一有生气与温度的,竟然是他手上仍然燃着火星的香烟。
三十五岁了,什么都没做好,什么都没累积下来,我过去的人生就是一团糟,未来估计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他又从肺中吐出了一口浓烟,没有钱,没有社会地位,现在只是逃避现实的残渣而已。
鹿眠垂眸,她看见跌落在林城睫毛上的细雪被他的温度化作了水滴,在眼尾汇聚。
一时间,竟然让她产生了一种眼前的男人将要哭泣的错觉。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觉得面前的一切有些模糊,就像是一段影片忽然被人蒙上了薄雾,就连声音都恍如隔着一道厚重的墙壁,林城的嘴巴还在一张一合,似乎还在继续刚才的话题,但是她却什么也听不进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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