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往进门顺便瞟了灶房一眼,没人,她挑眉,难道还等着她伺候一大家子人?
想得美!
赵老头闲不住,拎着榔头在修一把小方凳,赵向前在帮忙。赵母则在自己屋里,收拾昨天随礼的零钱布帕。
堂屋里有三个人,赵小弟在写作业,赵玉燕孙秀花姑嫂则在嗑瓜子吃花生。这些是昨天喜宴剩下的,平时家里少见,两人大概磕很久了,一地瓜子皮花生壳。
姜宁皱了皱眉,她娘家人都讲卫生,像这样大咧咧喷一地的行为从来没有过。
不过她也没说什么,农村这才是常态,自己初来乍到不适宜表态。
好在也就相处两个月而已,忍一忍就过去了。
大嫂,也差不多该做饭了。
姜宁笑吟吟的,你做饭还是洗碗呢,你先挑,我无所谓的。
在家当姑娘,跟出嫁当媳妇是不同的。好比姜家也一样,大嫂刘慧芳从来不会叫婆婆小姑子做饭干活,有人帮忙她乐意,没人帮她就自己干。
姜母姜宁好相处,从不会让刘慧芳自己忙活,但显然赵家不是这个情况。
不过,赵家媳妇有两个,姜宁该干的干,亏她也不吃。
还别说,孙秀花确实想欺负她的。老二家的娘家好,光陪嫁就好几百块钱,堵得她哑口无言,不趁新媳妇脸皮薄压一头,以后还了得?
不过她没想姜宁年纪小,却一点不能小觑,也不红脸,笑吟吟地就用话把她给堵死了。
她能怎么说,她不想干让对方去干?说不通道理啊!
不过孙秀花就不是个讲道理的人,她一噎立即黑了脸,好啊,居然对着嫂子也咄咄逼人?!
这话怎么说?你
孙秀花撇撇嘴,刚要找回场子,不想眼珠子一转,却正好对上赵向东的黑眸。
他面无表情,眼神却冷冷的,见过血的男人气势凛然,目光刀锋一般锐利,平时收敛着,现在稍露了露,就让人心头咯噔漏跳一拍。
那,我就做饭吧。
孙秀花是泼,但她更欺善怕恶,立即悻悻然说道:这两天我做饭,后面再洗碗。这两天有剩菜,热热就行了。
姜宁将一切尽收眼底,说实话她有点惊喜,丈夫心里都明白,不吭声是因为知道家人积习难改,他愿意护着媳妇,有分寸地为她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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