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一个和孟冬指纹一模一样,且完好无损的人?这样的可能性趋近于零。第二种可能性:有人修复并伪造了梁孟冬的指纹,嫁祸藏毒。
动机蹊跷,但至少可以证明孟冬的清白!江岩等得心急,直直奔出去,吴狄还不来,我去帮忙。
我明天就去申请,请求省厅技术部门调取你在公安部门登记过的所有历史指纹,辅证左手指纹残缺是你的长期状态。十音的眸光晶亮亮的,在灯下璀璨生辉。
会议室里只剩下他们俩,梁孟冬的左手,现在几乎是被她攥着的。因为分析得激动,她刚才攥得有些紧。
他看看自己的手,低声说:难为你记得。带着不屑的笑意。
十音松开一些,好容他撤回左手。他却并没挣脱的意思,手指逗留在她掌心里,嘴角勾了勾,哼。
他偏开视线,十音心跟着一窒,忘了挪开手。
他左手指尖往那手心里,像是不经意地划了划,茧的粗糙感拂在她的手心,有一种久违的痒。
是那种不敢记得,怕想起来会落泪的痒。
那一年。
梁同学你以后还是用心拉琴,钢琴就别拿来现世了,你把肖邦弹成保卫黄河,肖邦在坟墓里会哭的。
那人在反唇相讥,笑她完全不懂肖邦灵魂里的英雄意:你把他弹成个病痨,他更得哭。
这里的颤音你表现得真不对,十音拉过那人的手,要他用左手指头去她的掌下,用心感受那种颤动,势是将发未发的那个势,弹出来一定要收,意思才对,你一爆发明明就消减了意境
弹了一串,十音停下来,又抱怨:好痒啊你手指头是砂纸么,怎么都是茧,好丑!
他讥讽她:追到手,原来就是这么嫌弃的?
十音双眼瞪得老大:追追到手!你再说一遍?
他不说话,目光锁着她,眼睛似笑非笑。
我追到了梁孟冬!这怕不是做梦?是梁同学亲口宣布的!十音一劲傻笑,笑得花都要开,又觉得有些太不矜持,低头拨弄那些茧,痛不痛啊?
他偏开目光,嗤笑:傻不傻。
辜负完一个人,再深情回忆他。要多矫情才能做到?
这些年十音不敢,也深知没有资格这么做。
梁孟冬是谁?是中天的明月,也是天边孤傲的星。是她曾经拥有,却终于失去了的人。
他此刻的指尖干燥温暖,并没有记忆中的那种凉。
十音按捺着没有表现,其实触到的那刻的心跳速度,堪比他初次牵她的手,是快要跃出胸腔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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