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陆时语重重咽了口口水,她被绑在座椅上,用力扭头向后看,可惜只能看到魏郯大半个头盔。
魏郯低笑一声,坐好,别紧张。
哦。
耳麦里传来飞行楼的指令,随着轰鸣的引擎声,飞机开始滑行。滑行过程中,飞机震颤得厉害,和民航客机的舒适性来讲,完全没有可比性。
陆时语干脆闭上眼,十三,要起飞的瞬间你告诉我一下,我好有个准备。
好。现在准备,3、2、1。
他话音刚落,飞机已经高高仰起机头呼啸着一飞冲天。
小语,睁开眼。魏郯稳稳把着操纵杆,他虽然看不到陆时语的脸,但却猜到她现在一定闭着眼,不敢看。
我不。
没事,我们已经在平飞。
陆时语屏息,慢慢睁开一只眼。最先进入视野的是玻璃舱盖上被浅金色阳光折射出的七彩光线,继而是一片仿佛伸手可触的清澈蔚蓝。
她甚至感觉自己就像长了一双翅膀,在天空翱翔。
比起起飞时的震颤,此刻飞机的航迹十分平稳,只感觉到微微的颠簸。
陆时语适应了之后,大着胆子往舱外看。
绿油油的农田、疏疏落落的房屋、波光粼粼的河流、远处连绵的青山壮美开阔。
和平日所见完全不一样。
好美!她赞叹。
魏郯低笑一声,要不要来点刺激的?
什么刺激?
回答她的是一股巨大的力量压像堵墙似的重重压向她,飞机突然像断了线的风筝,直直朝地面坠落。
陆时语想尖叫,却发现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
大地、田野急速地迎面扑来,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飞机翻滚着被迅速拉起,天旋地转间,机头前又出现了蔚蓝。
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巨大的新奇和亢奋顺着神经,从脊背窜起,直达头顶,指尖都在兴奋地颤栗。
玻璃舱盖打开,魏郯解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带,脱掉身上的降落伞,又倾身过来帮陆时语解。
直到头盔被摘下,安全带和降落伞被解开,几近脱力的陆时语被魏郯半拖半抱地弄下飞机,她还有种踩在云端的感觉。
她呼吸重浊,胸腔发紧,双腿虚软,肾上腺素还在血液里仿佛被炸开一般横冲直撞。
魏郯拍拍她的脸,还好吗?
陆时语点点头,我是不是很怂?舱内温度高,再加上身体的本能反应,她的额发早已汗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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