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郯一句嘴都不敢还,纵容地顺着她说,好,你骂我就骂,只是咱不哭了行不?宝贝儿,你一哭,我心疼。
我不,我不,我就要哭。
好,好,你哭你哭。不过你刚才骂我王八蛋,那你岂不是王八蛋的媳妇儿了?
陆时语顿了顿。一开始是因为心里确实憋着火,又被他半夜突然回来吓着了,一时百感交集,是真的有在掉眼泪。可到这会儿,情绪已经发泄地差不多了,眼泪也没了,被他玩笑似的话一逗,差点笑出来。
她狠狠咬住男人的肩膀泄愤似地磨了磨。
魏郯眉头都没皱一下,甚至放松了肌肉,让她咬得更狠。
半晌,待她松了口,软软地伏在他怀里,魏郯才问道:你这手是怎么弄的?
医闹砸了我们办公室,被玻璃碴扎的。
魏郯心中明了,事情发生时间应该就是他打电话那天,而且她还生着病。
自己又不在她身边。
她该有多害怕多难过。
魏郯怜惜地一下下啄吻着她。
陆时语被他弄得痒痒,一边躲一边问,你有几天假?
魏郯动作一顿,明早走,这段时间训练紧,我请假回来的。
就知道。
陆时语对他放假这个事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抱怨地嘟哝:那你还不如不回来。
媳妇都不要我了,我能怎么办?魏郯又黏着她亲。
陆时语觉得,面对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男朋友,自己真是心太软。本来气得发昏气得想分手,结果看见他被他一哄,她就什么火也发不出来了。
中午,两人在家吃了顿饺子,算是补过冬至。
陆时语本来就不会,手又不方便,坐在一边看魏郯动作熟练地包。
你怎么什么都会呀?她手里捏着个面团玩。
我这不是怕你不要我,多学多做点嘛。魏郯看她把好好的面团捏扁揉乱,这是吃的东西,不是橡皮泥。去去,看电视去。
陆时语站起来,从后面环上男人的腰,软绵绵的脸蛋在他结实的肩背蹭着。
不论多晚,落地给我发条信息。
休息时要记得想我。
不许看别的女人,女飞行员、女工程师、女护士、女医生统统不行。
魏郯答应着她,好。
*
第二天一早,魏郯走后,陆时语瞪着眼望着天花板,死命将涌上来的泪意逼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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