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相聚的时间好像是偷来的,每天都在倒计时。
有时候,我真的不确定我们是不是已经分手了?
每次看到你进场或者失联的消息,我都会心惊胆战、寝食难安。
无法想象,今后的几十年如果都是这样,我该怎么熬?
魏郯,我们还是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各自冷静一下。
她的声音和语气里有些许的伤感,些许的悲凉,些许的无奈
魏郯注视着她那张在灯光下,明显消瘦了的素白的不见半点血色的面庞。仿佛长途跋涉的旅人,终于敌不过万水千山的孤单寂寥和疲惫,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倦意。
小语
这一声,包含了无尽的自责和愧疚。
魏郯倾身,再次将人揽入怀中,两条铁臂紧紧地,紧紧地箍住她。用他灼烫的唇,不住地亲吻她微凉的面颊,声音艰涩地乞求,小语宝宝,我知道,全是我的不好你不要这样,求你
陆时语一动不动,任由他抱着。
我需要的,是时时刻刻能陪伴的爱人。魏郯,你觉得你是吗?
魏郯沉默着,慢慢松开手。
几乎没有任何的准备,这些一直积压在心口的怨言,终于被她平静地说了出来。
就在开口之前,陆时语都以为这个过程会很艰难。
原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艰难。
她甚至都没有哭。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她站起来。
魏郯也随之站了起来。很多话在他喉咙里翻滚,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陆时语没有看他,朝卧室走去。
擦肩而过时,魏郯的手指动了动,最终还是静静地垂在身侧。
随着卧室的门轻轻关上,客厅里只留下一个纹丝不动如同石雕般的男人身影。
*
试飞大队从上到下都发现休假回来的魏郯更沉了。
完全就是三米之内能冷得人结冰的状态。
休息时,要么在宿舍看书,要么在操场跑步,再要不就在健身房里撸铁,再难见他抱着手机和女朋友卿卿我我的情景了。
中秋节,队里也放了一天假,有家属随军的早早就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了,平时人满为患的健身房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
跑步机上一个女孩时不时用目光看向器械区。
魏郯正在练习卧推杠铃,身上的迷彩短袖衫前后都湿透了。强壮有力的手臂完全伸直,将80公斤的杠铃稳稳推到最高点,停顿几秒后,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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