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苓抽了一下嘴,整整衣裳出去应门。
婶子,您唤我有事呀?
哟!还真出来了。毛阿凤见清苓推开堂屋门出来,惊讶之色不似作假,走上前隔着篱笆院墙上上下下打量了清苓一遍,这才问:盈芳啊,你一下午关在屋里头干啥咧?我听人说你家屋里今个早上进了不少毒蛇,这会儿还在伐?
还在呢。清苓露了个浅浅的笑容,嘴角两侧的梨涡忽隐忽现。
那你就不怕啊?毛阿凤诧异地挑高眉,嗓门也随之扬高,我说,你该不会吓傻了吧?居然真的敢和毒蛇一个屋住?依我说,你还是跟你奶服个软,住你小叔家去得了,让这屋子空一段时间,没准蛇就游走了。
清苓依旧笑笑:不碍事的婶子,我就占了个西屋,蛇都在东屋待着呢,我和它们井水不犯河水,不会有事的。小叔家房间不多,还是不去麻烦他们了。
我看你是摔糊涂了吧?啥井水不犯河水的,那些畜生哪懂这个?毛阿凤继续嗑起手里的葵花籽,讥诮地说道,你别真以为那些畜生是你爹妈派下来保护你的吧?
这时,出工的村民们陆陆续续收工回家,路过舒家院墙,听到清苓和毛阿凤的对话,笑着插嘴道:
杀猪嫂,你今个早上不在家,没看到建军家冒出来的那些毒蛇,别说,可通人性咧!说不准真是建军俩口子在天上保佑他们闺女。
可不是!我活到这把年纪,还没见过这么通人性的毒蛇。家蛇都这么有灵性的。
也有人劝清苓:不过盈芳丫头,你胆大管胆大,还是谨慎些的好,被毒蛇咬一口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谢谢叔叔伯伯们的提醒,我会小心的。清苓落落大方地朝大伙儿鞠了一躬,天色不早了,叔叔伯伯都赶着回家,我也做饭去了,阿凤婶子你慢聊。说完不再理那饶舌的毛阿凤,径自回了屋。
人都走了,我慢聊啥呀。毛阿凤啐了口唾沫,嗑干净手里的瓜子儿,拍了拍手,一脸不屑地折回自家。
舒老太人坐在刘家堂屋里,实则竖着耳朵听屋外的动静呢,听到死丫头应门的声音,失望地一塌糊涂。心说咋还没被毒蛇要死呢,还在屋里睡觉,呸!那屋是大儿建的,她一个捡来的野丫头,凭什么住正屋
婶子你都听见了吧?毛阿凤走进屋,往八仙桌上抓了把葵花籽儿继续嗑,不年不结的,难得吃到香喷喷的瓜子儿,嗑得唾沫横飞,只见嘴皮子上下翻道,你那孙女命大得很,和毒蛇待了一下午依旧活蹦乱跳着咧。我起初喊了几嗓子,没见人应,还道她真被毒蛇咬死了,刚要喊你呢,就见她开门出来了,搞半天是在屋里睡觉。啧!你大儿子辛辛苦苦盖的新瓦房,真要被个外人抢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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