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小竹竹啊,以后见了你姨夫千万别提今个儿的事啊。我脑袋抽了才敢那么打趣。几分钟前嚷嚷着要撬向刚墙角的这位同学急哭了。
苍竹眯了眯笑眼:知道就好。走!上课去!回来请你们吃鸡蛋糕。
好嘞!走咯走咯!
话说小竹子,大娘给你送啥好吃的了?咋过了个午休,你就像打了鸡血似的。
短暂的安静如鸡之后,室友们立马又恢复往日的嬉皮笑脸,勾肩搭背地往教室走。
苍竹笑而不语。
有了芳姨那席话,令他茅塞顿开,对今后的人生充满希望和奋斗的力量。可不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嘛!没毛病!
那厢,盈芳回到家,和向刚提起苍竹的打算,小俩口之间开起玩笑:
苍竹这孩子是个可塑之才,将来要是真的考上了军校,没准还能接你的班,比你那俩儿子靠谱多了。
那俩臭小子,一个多半和运动杠上了;另一个文静起来让人牙疼。休息天,捧着一本书能看到地老天荒,还得家里人撵他出去玩才肯挪屁股。这样的性子怎么可能当兵嘛。
我儿子难道不是你儿子?向刚倾身覆上她柔软的娇躯,打趣里含着笑。
是是是,你别压着我了,这么小的床,别压塌了唔
部队出品的床是压不塌的,顶多撞出几声吱呀响。
和着屋外那叫不出名儿的虫鸣声,交织成一曲晚秋夜的圆舞曲
回来待了三天,计划的事,超预期办妥,等向刚忙完最后一波,俩口子就要启程回京都。
不想这天晚上出事了。
凌晨两点,趴在木屋前的临时狗窝半眯着眼打盹的金牙,倏地跳了起来,仰头汪汪两声。
向刚警醒地起身,披了件外衣走出来:听到什么了金牙?
汪!金牙看了他一眼,随即撒丫子朝深山方向跑。
怎么了?盈芳睡得正迷糊,隐约听到男人拉开宿舍门的响动,支着胳膊坐起来问。
山里有动静,我带几个人上去看看。你待在屋里别出来,才两点,困就继续睡,不用等我。
都这样了她还怎么睡得着。
那你小心点,防身的家伙带了吗?
带了。你把门反锁了安心睡。
向刚走后,盈芳靠坐在床头,双手合掌不断祈祷。保佑他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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