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知情人那得知萧大伯一把年纪还梅开二度喜欢上了一个比他年轻十几岁的离异小媳妇,为此还追去了X省,顿时气得一张不复美丽的老黄脸龟裂成四分五裂。
三爷,你果然是料事如神!你嘱咐我没几天,那个女人就找上门来了。一开始不肯介绍她自己是谁,只问我萧家大房的情况,我就如实说啦。我说萧大这几年过得挺充实挺不错,尤其是回京后这几年,先是亲自督工在城西盖了座新院子,占地好几亩呢,是个王老五都羡慕。盖完房子添家具,如今就缺个女主人了。希望他南下X省追媳妇顺利那女人一听,眼珠子瞪得老吓人了,眼神要是能杀人,我绝壁被这老女人杀了无数次
萧三爷听乐了,当即送了一条闺女家大湖里钓上来的大青鱼给他:干得不错!
谢谢三爷!那人拎着大青鱼高高兴兴地走了。
萧三爷抬头看了眼天色,唔,晚霞真美啊!心情超好地哼着小曲儿回院子逗金虎去了。
此时此刻,祝美娣的心情就大不好了。
她原本对前夫还抱有一丝幻想的。
想着毕竟夫妻那么多年,膝下儿女双全,即便当年她的确做了错事,可这么多年下来,她也为此付出了代价、经受了惩罚。
先前儿媳妇凑她跟前讨好时,曾提到一茬,说萧大这么多年身边都没有女人出没,想必是在等她如今她提前出狱了,不是应该破镜重圆吗?
结果,那家伙干啥去了追媳妇?还是跑去别的省城,追一个比他年轻十多岁的离婚独居小媳妇,特么这是他一个糟老头子适合干的事吗!简直不可理喻!
祝美娣气哼哼地来到当初埋妆奁匣子的地方。
这里已经被市政府改建成公园了。
好在她当年选择埋藏的地点是棵百年老树。
市政建设时不仅没砍掉或迁移,反而还在四周围了一圈栅栏,树身上挂了个轻巧的木片名牌,写着此树的种类和年龄。
祝美娣白天来过一趟了,公园里人来人往,没法下手。只好等天黑。
可晚上这一片没路灯,黑灯瞎火的,心里着实有些慌。突兀间传来以此树为家的猫头鹰发出的欧欧叫,吓得她当即就想拔腿跑。
只是一想到接下来的生活,还得靠树下埋着的这一盒子宝贝,只得鼓起勇气,握着锄头刨了起来。
可刨了半天,都没刨到当年埋下的铁盒子。
莫说铁盒子不会腐烂,即便包在盒子外的布包烂成了渣渣,也总能刨到点边角料吧?
祝美娣不死心,埋头又刨了半个多钟头,依旧毫无所获。
她累得腰酸背痛,直起身反手捶了几下,忽然,从公园的入口方向扫过来一道手电光。
什么人!公园守门人远远吆喝。
祝美娣暗骂了句倒霉,七手八脚地将泥推回刨出来的坑里,拿上锄头借着树影的遮掩,躲进了公园里头的小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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