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还在等陶队答话,见他脸上表情不忍,拍了拍,“怎么了?俞卷是谁?”
关键时刻,陶队不知想到什么,竟生生咽下了到嘴边的话,只道了句,“段榕的朋友。”
他并不能确定段榕的真实意思,钥匙只寄到了他手里,而且陶队方才一时间后背都硬了,段榕如今在外深入虎穴,留下来的软肋只有俞卷一个,而局内人多口杂,万一泄露出去什么,影响到段榕,才是大乱。
但是在场的两人都是一线刑警,陶队不说,三人一对视,也都明白了,全没放到明面上说,摆了摆手,下楼开会。
陶队开会前跟郭方丈打了通电话,他们之间有联系方式,相互通了下气。段榕把人放在郭方丈那里,是第一道防线,陶队是第二道,两道防线撑着俞卷等到段榕安全归来。
时间紧迫,还加上了瞒着段榕的小男朋友,两个加起来快百岁的中年老男人都有点咬牙切齿,纷纷在心里骂了两句段榕不厚道,但也无可奈何,到了这种情况,只能配合。
“俞卷情绪还算正常,没察觉到异常。”郭方丈气呼呼道,段榕给了他十几个任务,要他好好哄着俞卷,一旦俞卷特别想念了,郭方丈就把段榕留下的“饵”给一个俞卷,钓着,让俞卷先解着馋,撑到段榕回来。
陶队把钥匙妥帖收好,“行,等你那边的都没了,段榕还实在没消息,我们再商量。”
最好的结果他们期望着,最坏的打算他们也做着,全看段榕了。
天已经黑了,段榕坐在一块石头上,一只手往另一只的胳膊上缠纱布,他身上就带了这个,连瓶酒精都没。
子|弹已经通过暴|力取出来了,段榕杀了那个杀手,他自己也受了点伤,不重。黑暗中的段榕像视力一点没受影响般,瞳孔发着光,面容严肃沉稳,五官裹在黑暗中,多了锋利的攻击性,他没有想俞卷,执行任务时他不会想俞卷。
从踏进西城开始,段榕就没有再想俞卷的脸,冷静地像全身由里到外只剩下理智,他要让自己的状态至少回到五年前。
十七岁那时候是不能想了,十七岁刚被本土警方救回来的时候,那时的他尽管还没成年,可的确是最强悍的时候,因为那时他常年待在那个环境,神经和身体都是最紧绷最敏锐的状态,那是后来随着年龄、身体更强壮,都无法相比的。
直觉有时比武力更重要。
段榕太久没有在那种环境里待了。
这几年他虽然还强,但对于枪很陌生了,他要尽快恢复状态。
次日清晨,六点五十,一宿没合眼的陶队又被一个新闻震了一哆嗦,蒋滥盛快准狠地反击回来了。
这次倒是没死人,但是受害人被挂到了19层高楼上,直升机都出动了才把人救上去,人没死也吓半死了。
“为什么总是能上热搜!蒋滥盛身边都是什么人?!这么有本事怎么不把人挂钟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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