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吃喝玩乐,周昙比所有人都门儿清。梁芙给她打了个电话,讨教经验。
周昙说:直接来我这儿呗?你男人会推牌九吗,我们这儿马上有人走,正好缺个人。
梁芙往驾驶座上瞧一眼,当着面,不好纠正周昙这谬误的称呼,我就会啊,为什么不带我。
小妹妹,你牌技稀烂,赢你没意思。
梁芙便问傅聿城:你会玩骨牌吗?
不会。
梁芙对周昙说:他能学。
傅聿城笑了声。
挂电话前,梁芙叮嘱周昙:给我备点吃的,要清淡的,热量低的。
行嘞大小姐,赶紧过来吧,这儿什么都有。
周昙报的那犄角旮旯的地方,地图上压根没标注清楚,傅聿城开着车在路上来来回回了三趟,最后不甚确定地停在一个一看便很可疑的窄门门口。
是这儿?
不知道。梁芙直接拉开在车门,下车找吧,你再绕我要吐了。没等傅聿城,她径直跳下车,越过那窄门就往里面走。
傅聿城三两步跟上前去,捉住梁芙手臂,将她拽往身后,自己走在前面探路。
窄门进去是条很窄的巷子,绕了再绕,豁然开朗,里面别有洞天:旧式的民居,院门敞开,窗玻璃亮着,屋内有人。
梁芙说:应该是这儿了。
傅聿城前去敲门,片刻便有人来开门。那人隔门看一眼,认出梁芙来,将人往里引:请进。
往里走,渐渐听见周昙说话的声音。
旧民居却做了新式的装修,一应都是木质的,极有质感。屋里当中立着牌桌,四人在局,一侧休息区域的沙发上也各有人。烟味裹着茶香味、熏香、脂粉香,让人一进门便有些昏沉欲眠。
傅聿城扫过一眼,牌桌上几位看穿着打扮、谈吐气度似都有些来历。牌桌上只有一个女人,想来便是梁芙的朋友周昙。
周昙出了张牌,抬头招呼道:阿芙,带人先坐会儿,这局马上结束。
梁芙领傅聿城去休息区去喝茶,几组皮沙发上坐些莺莺燕燕,身份不言自明。她们好奇打量傅聿城,窃窃私语,但没一人敢直接问其身份。
没一会儿,牌局结束,一男的下了牌桌,沙发上两个女的站起身,向那人迎过去。那人把桌上数来的钱往人手里一塞,两个女的立马争抢起来。
周昙笑说:输不起了便溜之大吉,陶公子,我们都替你记着了。
当是请你喝茶,你还不高兴?这被称作陶公子的男人,一手搂一个女的,冲梁芙打了声招呼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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