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傅聿城喝了点粥,精神好了许多,便履行昨天答应周昙的事,陪她打麻将,方清渠和梁芙也同坐一桌。
梁芙仍然忧心:你要是不舒服就别勉强,昙姐不会怪你的。
方清渠一边摸牌,一边调侃:阿芙,我住院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上过心?
梁芙嘁了一声,你从小到大三天两头头破血流,我上心上得过来?如你这样的祸害,少一个世界也跟着消停一分。
这话就是没良心了,我为了谁才头破血流?你只管横行霸道,最后还不得我来替你收拾烂摊子。
你不是总以兄长自居吗?就只想口头上占便宜?
周昙叼着烟,碰了张牌,哎哎哎,烦死了,这么些年还没吵够?给你们开个擂台好不好啊?
方清渠瞥一眼梁芙,还不感谢我没把你那些事儿捅给梁叔叔,不然有你好受的。
捅就捅,我还怕你不成。。
他俩多年陪伴,自有旁人难以插足的熟稔亲切。傅聿城只顾拿牌出牌,践行昨晚承诺,让周昙赢得盆满钵满,自始至终没往梁芙那儿看过一眼。
午饭过后,聚会之人陆续散了。方清渠的车让别人借走了,回去时他与周昙同坐梁芙的车。开车的是方清渠,梁芙坐副驾驶,傅聿城和周昙坐后座。
开回城里足得花一个多小时,大家都乏了,上车便开始睡觉。
梁芙正打着瞌睡,被方清渠搡醒,你睡什么睡,替我看着点儿路。
你导航不会用?
你不知道瞌睡是会传染的?万一我也睡了,这一车人命我可负不起责。
梁芙到底是坐直了身体,从储物格里翻出薄荷口香糖,往嘴里扔一粒。
给我也来一颗。
梁芙递过去,方清渠偏头去够。
你没长手?
握着方向盘呢快点儿。
梁芙嫌弃地把口香糖扔进他嘴里。
方清渠转头看一眼,傅聿城和周昙都已睡得昏沉。
他随意掌着方向盘,看着前方,低声对梁芙说:阿芙,你对傅聿城这人怎么看?
梁芙蹙眉,你想说什么?
我不了解你?眼光奇高,周昙一年给你介绍那么多个,有的你看一眼就没兴趣的了,有的吃顿饭就不来往了。傅聿城哪一点比他们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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