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全世界就她一人无事可做,梁芙烦得不行,索性也回去舞团加班训练了。
整个四月,傅聿城都在连轴转的高强度工作中度过。手头任务完成,便得开始着手去日本交流学习的准备工作。
与梁芙只在微信上联系,两人都说一些不及核心的话,好像都在奋力践行分手之后依然做能做朋友这一条毒鸡汤。
她也忙,似乎排练进入了一个瓶颈期,朋友圈内容永远是在练习,结束时间常在后半夜。
这天傅聿城终于得空提早下班,被一种莫名的冲动搅弄得心神不安。
乔麦端着一个饭碗那么大的马克杯,从他身旁经过,看他转着椅子,有点儿百无聊赖的意思,推了推眼镜,问道:学长今天不加班?
手头的事忙完了。傅聿城伸了一个懒腰,突然没事做,反而觉得不习惯。
怎么会没事可做呢,去找学姐吃晚饭呀,她舞团离这儿不远,打个车过去也就二十分钟。乔麦放下马克杯,从他电脑旁的笔筒里抽出一支圆珠笔,拿过便利贴,写下一个详细地址。像是笃定他绝对不知道一样。
你了解得很清楚。傅聿城笑说,不过我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工作。
那就好,是我操心太过了。乔麦默默鼻子,笑说。
傅聿城出了律所大楼,夕阳已将整片天空烧透。
他理清方才那股冲动的内容,确与乔麦怂恿他的不谋而合,便拦了一辆车,往舞团去找人。
那地方挺隐蔽,下了车走一阵路,看见一扇老式风格的石库门。
门是虚掩的,敲了门里面传出应答声。推门便看见两棵蓊郁葱茏的枇杷树,对面建筑楼前,一人在坐着抽烟。
傅聿城瞧一眼,认识的,纱纱。
梁芙在吗?
纱纱也认出他来,不在,梁老师跟人出去吃饭了。
跟顾文宣?
跟她的一个铁粉,也是顾总的老朋友。纱纱与傅聿城和梁芙接触不多,也没有顾文宣那种只言片语就能洞察人心的本事,所以一点不知道这两人的纠葛,有什么就照实说了。他们刚走没一会儿,也就十分钟前吧。你要不给梁老师打个电话?
不用了,我下回再找她吧。
得提前预约啊。纱纱咬着烟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梁老师要重返舞台的消息不知道谁传出去了,往我们这儿来了好几波拜访的人,有粉丝有记者,全被梁老师给赶回去了。就今天来的这位陆先生,梁老师赏了面子。陆先生还算懂礼貌,起码没直接扛着玫瑰进来。
扛?
纱纱朝着不远处努努嘴,傅聿城顺着瞧去,靠墙根好大一捆玫瑰,春日里开得快要败了,看那体量,确实得用扛的。
顾总在,你要上去打声招呼吗?纱纱有要上楼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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