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谢谢你才对。再怎么说也是救命恩人,就算是嘴巴挑了一点,他好歹救了自己一命,虽然说苗苗跟她说了留到人醒了就能走了,但是现在这三更半夜的,她做饭做的自己都有点饿了,总不能留着一个饿的半死不活的人在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吧。
过了一会儿她的手机响了,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说要给杨平打电话来着,连忙放下手里的面团,冲了冲手在身上胡乱擦了擦:嗯,你放心,不用来了,我明天早上就回去,还得先去姨妈家里拿东西,放心吧,我没事。
她打完电话发现刚刚还坐在旁边椅子上的人已经不见了。
再下来的时候他已经换了衣服,看起来是洗澡去了,这人还真是讲究,田密把金黄的蛋饼放在昂贵的磁盘子里,装了两份,她也饿了,该吃点东西了。
谢谢。他仍旧还是一句话,他穿着的居家的睡衣,丝绸的,长袖长裤,长发放在耳后,让田密想起漫画里的男主角,再低头看看自己,卡通T恤塞进背带短裤里,丸子头已经松了,还不知道脸上是个什么光景,田密顺便低头在黑色大理石的桌面上看了看自己。
她端着自己的盘子刚要走过去就被他阻拦了:抱歉,你能不能就在那边,我对味道比较敏感。
田密的脸涨的通红,无论如何对一个女生说这种话都不是一个绅士作为,他的意思是自己身上有味道?
他似乎也看出了田密的情绪有些不对,又解释道:不是不好的味道。
啊?田密觉得自己和他好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到底在说什么?他现在的意思是说她身上的味道好闻么?
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他说话的时候好像很冷漠,鼻梁上有小小的褶皱,像是不想说话的样子。
田密也不再问,她坐在厨房外面的那个高脚凳上,因为腿短,所以够不到地上,两只脚在半空中晃悠,吃东西的时候她的脚不自觉地上翘着,一摇一摆的。
她的手艺还算不错,经历了这么一阵乱七八糟的事情,能够在这样的深夜吃上自己亲手做的鸡蛋饼也算是个一个很不错的事了,所以她本来满是乌云的心情又转晴了。
她满是享受地吃着自己的鸡蛋饼,把身后的人给忘了,全然不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他先是闻了闻这个鸡蛋饼的味道,还不错,可是看着卖相不是特别好看,他没吃过这种东西,一般都是西餐,所以下口之前还有点谨慎。
可是看到那个小小的坐在椅子上的背影,他突然觉得这个东西应该很好吃吧,不然她怎么从头发丝到脚尖都让人觉得开心?
他尝了一小块,还不错。
不过没有她身上的味道好闻,经过她刚刚的提醒,他总算是想起来自己是如何把这个叫田密的姑娘从路边上掠回来,又是如何靠着最后一点理智把自己弄晕过去。
这姑娘好像全然不知道自己刚刚虎口脱险,竟然还在这里喜滋滋地吃鸡蛋饼,想到这里他的嘴角竟然不自觉地扬了扬,尤其是她还把自己当成了她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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