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穿着一袭漂亮的黑色带袖长裙。
怎么会有人把突兀和美得恰到好处融合得刚刚好。
路清淼心里有且仅有这一个念头在盘旋着,他的瞳孔睁得很大,嘴唇微张,一时间竟合不上。
沈洲越本就在静待路清淼的反应,察觉到他的呆滞后,主动开口:“愿赌服输。”
愿赌服输。
该服输的未必是沈洲越。
路清淼终于回过神来:“其实,我没想过真的要履行的,所以你怎么——”
沈洲越的声音很淡,听不出怀着什么心思:“时间好赶,我也只能找到这一条了。”
路清淼的思路完全被他带偏;“好......好看,很好看。”
路清淼失神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反驳这个要求时说过的话‘上面没说时间地点,也就是无论我俩谁穿,都没有必要给你们看’。
还真是不给他们看。
光给自己看了。
“你要上车吗?我穿这个就不回去了。”
路清淼没有犹豫,直接拉开车门:“那就先送你回家。”
在车上的时候,路清淼难得的很安静。
与车内暗自流动着的危险而隐秘的某种氛围无关,单纯是他在想一件很重大的事。
曾经在采访中,有犀利的记者问过路清淼,他被网友模糊掉的性取向究竟是什么?
路清淼当时只回答了四个字“漂亮就行”。
今晚他更加明确了,的确是漂亮就行。
但有一条更明确的——
得是漂亮的男生。
路清淼侧首对沈洲越笑笑:“我刚刚有没有跟你说过,你现在很好看。”
“......说过。”
“这样啊,让我想想还能怎样夸?”
沈洲越抛给他一个幽幽然的眼神:“下不为例。”
“收到收到。”
回去的途中,路清淼出奇的安静。他一直侧首看着车窗,昏黄灯光下,然而投影在上面的轮廓竟格外清晰。
不仅是他,连沈洲越也沉浸在沉默里,似乎要与静寂的夜晚一起沉沦下去。
路清淼先下的车,临走时递给沈洲越一件外套:“风挺大的。”
沈洲越怔了一下,伸手接过后,披在肩上。
奇怪的是,下了车之后,路清淼砰砰加快的心跳声竟在片刻间骤然变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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