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他要吐的动作停了停,嘴巴上下合拢,用尖齿咀嚼半晌,喉咙一动,咽了下去。
什么东西?脆脆的,还挺好吃。
余扶寒往他手上看去,还有没有?再来点。
顾黎戈敏锐察觉到他想要什么,从冰箱里把饭盒拿出来,里面俨然装着一盒子的小鱼干。
新鲜打捞上来的海鱼裹着面粉现炸,里面的鱼肉是酥的,没有一点刺,外面的鱼皮和面粉则脆脆的。
啃干净两条小鱼干,余扶寒张大嘴等着下一条。
顾黎戈却把盒子收起来了,全然不顾他震惊无比的眼神。
他的手伸到下面,摸了摸小猫温软的像热水袋的肚子,那里微微鼓起来,都是软绵绵的肉肉。
“吃多了不好。”
顾黎戈看着他,坚决的摇了摇头。
余扶寒焉了,又开始生气,在口袋里团成一团,抱着自己的大尾巴骂人。
他的动作一点都不像平常猫会有的,反而很像抱着玩偶的人。
顾黎戈没发觉不对劲,从橱柜拿出羊奶粉,调好热水给他冲一点,用小碗省上。
他把猫猫捞出来。
“喝。”
这罐羊奶粉是顾黎戈白天吩咐秘书买来的,没找到猫奶,只能用羊奶粉凑合一下。
余猫猫抱着尾巴歪向了另一边。
顾黎戈坚持不懈的把小碟往他嘴边推了推,试图引诱猫猫转头。
坚持了不到两分钟,余猫猫放开尾巴,脑袋趴在小碟片边缘喝得尾巴直打卷。
陌生男人则双手撑着流理台,上半身微微前倾,脊背仍然是挺直规范的,动作里却多了分随性,在大亮的灯光下仔仔细细的观察着余小猫。
如果秘书此刻在这,能吓得当场从厨房爬出去。
顾黎戈什么时候对活物有过耐心,还这么明显,也不嫌脏,直接揣在兜里,还得哄着让他喝羊奶。
余扶寒一无所知,舔了几口羊奶就退到一边,琥珀一样剔透漂亮的眸子盯着他看,眼里明晃晃写着乖巧两个字。
顾黎戈不太满意,想了想,没再逼他,慢条斯理的卷起袖口,摘下卡在腕骨上的表带,抱着余扶寒去了浴室。
顾黎戈把他放在脏衣篓里,摸了摸他的头,“不要乱跑,小心滑倒。”顿了顿,他又重复一遍:“别乱跑。”
等他找出来一个小盆,开始往里面盛水,余扶寒才反应过来他想干什么。
他居然想给猫猫洗澡?!
余扶寒是一只干净的猫猫,但这不代表他能在成精几十年后被一个人抓住,上上下下洗刷。
当他不要面子的吗?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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