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猫猫趴着猫脑袋四处望了望,他原型小的可怜,趴在这张大床上,周围活像一眼望不到边,可大。
他一开始是被顾黎戈放到猫窝的,后来好几次半夜睡醒,迷迷糊糊的瞄上了更加柔软蓬松的大床,就直接跳了上去。顾黎戈好几次睡醒他都在床上,渐渐的也就不把他放在猫窝了。
余猫猫迷迷糊糊的,在床上爬了半天,才被拎着后颈皮捧了起来,去厨房吃小鱼。
他啃小鱼的时候,顾黎戈就在旁边站着。
他站的笔直,肩颈到鞋跟一片都是笔挺的,像直直垂落下来的尺子,眼皮半垂下来搭住了那双黢黑的瞳孔,也遮住了里头的讳莫如深,他双手环抱,手臂往上的黑色衬衫绷直了,线条干脆利落。
他就这么安静的看着,让人辨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或许只是在走神。
余扶寒完全沉浸在了小鱼干中,一如既往啃到第二条就被拎起来。
余猫猫不怎么高兴的舔舔爪爪,在浸湿的毛巾上用力踩踩、蹭蹭,把手和脸洗干净。
余猫猫是一只爱干净的猫猫!
顾黎戈把他拎到西装口袋里,出门去了。
他下楼的一路,余扶寒不知怎么回事,一直缩在他口袋里,往常出门都是要探头探脑的出来看。
秘书早早的等在了公寓楼门口。
他不止是秘书,大多数时候还兼职司机。
因为在顾黎戈身边最长、脾气最好、最不怕顾黎戈,几个司机都争向把接送的活儿让给他。
顾黎戈坐上车,秘书问也没问一句,便发动车,朝目的地开去。
车子刚驶出小区,秘书鼻尖动了动,慢慢转入主干道,同时透过后视镜看了眼,突然开口问道:“老板,您有没有闻到……炸鱼的味道?”
他的视线通过后视镜,在顾黎戈西装口袋的鼓包上停留了两秒。
顾黎戈低头掏猫,用两根手指把猫拎起来。
小猫悬在半空,从后面看,手脚缩在一起,好像心虚。
顾黎戈把他转过来……
身子底下抱着条油炸小鱼干的余猫猫歪了歪头,琥珀色的大眼睛里写满疑惑,好像在问,突然拎他干什么。
顾黎戈:“……”
他跟余扶寒对视两秒,目光移到他手脚并用扒着的小鱼干上。
他有洁癖。
除了猫之外的东西,他都有洁癖。
余猫猫没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低头啃了口小鱼干,边啃边用眼神询问他要干做什么。
顾黎戈想把猫做掉。
那一瞬间车内的气氛低迷,前座的秘书都被波及到,不自觉降低了车速,生怕出什么意外。
他用干净的那只手揉了揉额头,有些头疼,很无奈的戳了戳余扶寒的头,问:“什么时候偷出来的?”
余猫猫停下进食,抱着小鱼干装聋作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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