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娥也好,洛神也罢,都是被困住的女子,一个被困月宫,一个被困水宫,不得自由不得与相爱之人相守。
郑雪梧看着那圆月,心底的苦楚一点一点漫上来。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病症?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可以爱,但是不能被爱,这是怎样一种惩罚和诅咒?
第二天,莫恒把几张照片发给孟致远,是孟致远在台上演《奔月》的照片。
你也去了?
莫恒笑道:钟妍带我们去的,看完你的剧,我们就去喝酒了。钟妍的意思,是让郑雪梧和孟致远多点儿单独相处的机会和时间,他们就默默捧场就好了。孟致远听到莫恒这么说,就知道郑雪梧也没把自己要跳舞的事情提前告诉钟妍,还有些遗憾没有人拍郑雪梧的舞蹈,但是转念一想,这样就是让他用眼睛和心去记,也好,而且这份记忆,他们这些共同的朋友中只有他拥有,也就够了。
下了课,郑雪梧正要走下地铁站,但是一只大狗冲上来,对着郑雪梧狂吠不已,郑雪梧很害怕。
孟致远正要出地铁站,看到郑雪梧,就赶紧冲上去护住她,大声对狗的主人说:先生,请把你的□□好!他的声音带着些颤意。
那先生赶紧拉住狗绳,对郑雪梧道:女士,很抱歉,吓到您了。
郑雪梧惊魂未定,还一直大喘气,只是对那先生摆摆手,别说用意大利语思维了,就话都说不出来。那只大狗被牵走了,孟致远问她:小雪你没事吧?
郑雪梧摇头,她已经基本缓过来了,但她看到孟致远的脚在发抖。
郑雪梧:你不是怕狗吗?怎么还其实她不是怕狗,只是突然冲着她来,无论是什么她都会害怕。
孟致远不好意思地挠头:刚刚都没有反应过来。
郑雪梧很是感动地对他笑了笑:谢谢。你怎么在这儿?
你们学校晚上有场讲座,我就过来听听。
郑雪梧路过海报栏基本都不会太注意,因为她的意大利语水平还不足矣让她看懂海报。
那你去吧,我先回家了。
郑雪梧继续往下走,她转头看孟致远走上地面的背影,越来越高,越来越远。
他对她,真的是出自真心的关爱,她明白的。她从来都知道。
周四晚上,郑雪梧接到了孟致远的电话:喂,致远。
孟致远:小雪,我有个忙要请你帮。
郑雪梧:什么忙?
孟致远:你这周日有空吗?我的几件设计需要拍照,需要个模特。
郑雪梧露出惊讶的表情:模特?我不行的!
孟致远:这套有点中国风,你很合适。
郑雪梧还是继续拒绝:可是我不是模特,而且我不喜欢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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