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笃定地摇头:“虽然我只见过后院那个女鬼,但她的情况应该很有代表性,她在野楼的时间不短,然而这几年附近没有撞鬼的传闻,你上网搜索过野楼,应该知晓这个状况。”
腾耀点点头,网上所有关于野楼的说法都围绕着野楼本身,不过作为顶级豪宅,这里本就与其他建筑有些距离,加上野楼凶名在外,离它最近的几户居民早搬走了,房子至今都是空的。
“第二个问题,”腾耀又竖起一根手指,“你和嘟嘟住在这里,会有危险吗?”
陆渊愣了下,随即发自内心地笑了:“不会。”
腾耀拍了下手,爽快地说:“我来野楼就是为给发疯那几个孩子的家人一个交代,现在弄清楚他们为什么发疯了,我的任务也就结束了。”其他的不归他管,他也管不了。
唯一的难题是老鳖。
“我也不瞒你,老鳖是某个发疯孩子的家人雇来的侦探,他一共雇过两个侦探……”对上陆渊和煦的笑脸,腾耀举手投降,“好吧,我承认我是第三个。刚才在后院,我把女鬼现身和老鳖出现都拍了视频发给我的委托人,他看过视频没准会报警,如果你不想惹麻烦,我建议你今晚就把老鳖送到医院去,我可以给你作证。”
这话再次出乎了陆渊的预料,他定定地看着腾耀:“你我萍水相逢,你就不怀疑老鳖是被我弄成这样的吗?”
腾耀懒洋洋窝在沙发一角,使劲吸吸鼻子:“你能把老鳖弄成那样就能把我也弄成那样,留个活口在外面乱说话哪有一劳永逸来得安心。”他边说边用手在自己脖子上一抹。
陆渊很认真地问:“也许我看见了你把老鳖的视频传出去,要是再把你也弄失踪,我的麻烦会更大。”
腾耀打了个哈气:“你真有这种打算也就没必要跟我说这么多了,赶紧叫救护车吧,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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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耀最终也没能睡上觉,二人跟车把老鳖送去医院,巧之又巧地碰上了白天跟随刘老板登门的保镖。
“腾先生,”保镖看看陆渊,眼里闪过惊艳,然后对腾耀说,“我们老板看了您发来的视频,心脏病犯了。”
腾耀:“……”他以为刘老板睡觉了没看到视频,因而没回他的消息。
保镖继续说:“现在人没事了,您看您是这会儿过去跟老板碰个面还是……老鳖那边的事不用您操心,我们会处理好。”人是刘老板雇的,出事了自然得他们善后。
腾耀看向陆渊:“你跟我一起去瞧瞧?”
陆渊微微颔首。
保镖立刻引着二人去刘老板的病房,并派随从跟医护人员去给老鳖办入院手续。路过走廊窗户时,随从向外张望一眼,总觉得此时的夜幕更深邃,仿佛整家医院沉入了死亡的旋涡。他被自己的脑补吓出一身冷汗,搓着手臂快步跑去交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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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板住在高级病房区,走廊空空荡荡,唯有他这间单人病房门口站了俩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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