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上了楼,接风宴壮汉准备的是家庭式火锅,几人围着电磁炉涮菜聊天喝酒,热闹又暖和。
壮汉在厨房里忙活。
陶晗看了一眼厨房,又看了眼丹丹:有福气呀。
丹丹把一片涮好的羊肉放进嘴里:哪有你有福气,早知道卷毛不卷了之后那么帅,当年我应该上的,唉,唉!
向思年想起来自己当年输给了每天打扮得跟个山顶洞人一样的陈简还是一脸幽怨:他到底哪点比我好。
陶晗喝了一口啤酒,笑着问丹丹:那我当初走了之后,他又一个人了,你怎么不上呢?
被无视的向思年:
丹丹表情拧巴成一团:陶陶,你没搞错吧?
陶晗不解:怎么了?还是舍不得壮汉呀。
丹丹打了个寒噤:算了算了,你是不知道你走之后他那个样子,没吓哭我就不错了,多看他两眼我都腿发软,不敢不敢。
陶晗愣了一下,低头看啤酒杯里的气泡:他什么样子?
陈简在她面前的时候,她从来不敢想不敢去问,她最初走后,他会是什么样子。
丹丹干了一杯啤酒:也没啥样,就是每天还准时跑到酒吧来等你,脸也不洗衣服也不换,要饭的似的,要不是是熟人,卢姐肯定让保安把他扔出去。
好几次来的时候都一身酒气,脸上身上全是伤,据说是喝醉了酒就跑到街上跟群混混打架,也不知道谁打赢了,警察说混混手里还拿的有刀。
陶晗心里抽疼了一下。
把他送医院了又不肯好好治,见到个长得有点像你的护士就抱着人家哭,一大男人哭得像个三岁小孩儿,死抱着人家不撒手,医院都快报警了。
反正那些天每天都像个行尸走肉,不吃不喝,不知道累不知道疼,瘦的都快脱相了,我们看着都心疼,让他别等了,可是第二天人照来,眼睛就直勾勾盯着你以前坐着弹吉他的地儿。
陶晗喉头一哽,抓紧手中的啤酒杯,骨节泛起青白。
她问:后来,怎么又好了呢?
她记得两人在斯坦福联谊会上重逢时他的样子,意气风发,从容而自信,与当年跟在她后面的少年判若两人。
向思年插话了:爱的激励呗。
我爸,也就是陈简在t大的老师,说陶晗回来了也不会喜欢他现在的样子,既然那么喜欢她就要让自己配得上她,不要让某一天再见面时的她失望。
向思年耸耸肩:很俗套的激将法对吧,可着家伙就吃这一套,第二天就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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