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住址雁升不知道,只要他没恢复通讯,雁升再怎么找也找不到这儿来。
噢还有石宇杰。
但是最坏的状况是,雁升也联系不上石宇杰,甚至也被断了通讯。
会是老妈做的吗?老妈把雁升关起来了?
给你两千万离开我儿子?
……什么玩意儿。
贺中鹤搓了搓本来就剪得乱糟糟的头发。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
这事儿都闹到了级部,雁升的父母很可能被通知到了。
操。
贺中鹤站在阳台上,看邻居家院子和窗口都是空的,这户本来是韩子茹家住的,她上大学之后她父母都搬走了,现在房子空着。
邻居间楼距很宽,就算有人,只要不打个大LED屏滚动霓虹字,要交流的话都不太现实。
他试着扒着栏杆站上去,估摸了一下,这个高度跳下去,少说得缺胳膊断腿。
在家里上上下下转了一整圈,没找到任何能与外界联系的工具。
贺中鹤颓然躺到沙发上,实在憋得要爆,吼了一嗓子。
回应他的只有微弱的回音。
学不进去,而且来的时候半张学习资料也没敢带,就算带了,就算现在派个家教来,就算明天就高考,他也学不进去。
雁升到底去哪了,什么情况,怎么样了。
会是被父母领回去了吗。
脑子里闪过狰狞暴戾的雁升他爸,还有雁升的耳垂,和脖子上那道细长的疤。
好好的。
贺中鹤想,现在不奢求别的,高考前再见面和以后的S大都先放一边,他只希望雁升现在好好的。
别让他落进父母手里,别受伤,别打乱他高考前的状态,至少……让他高考结束后稳稳地离开辉坛市。
既然不学习那干脆什么都不干了,只要杜兰珍在家,贺中鹤就坐在楼梯上一动不动。
对付杜兰珍很多常规方法都不能用,比如跳楼吃药绝食。
于是他另辟蹊径找了别的策略,坐在楼梯上,不停跟杜兰珍说话。
挑稍微有点儿刺激她的话说,说高考,说想去的大学,甚至会说雁升。
杜兰珍黑着脸,几次差点儿爆发。
贺中鹤发现她爆点比之前低了一点儿,不知道是因为被磨耳根子磨麻木了还是这些天有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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