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看见自己了,但是也只能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薛邺坐在座位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目光一直随着她的身形移动,看着她经过。
钟徛早就察觉小表弟的异样,颇有兴趣地问:“你认识他们?”他看得出表弟最近心情都郁郁寡欢,一直到今天才明白其中的缘由。
薛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以前的女朋友。”
“什么时候交的?我猜猜,初三还是高一?”钟徛迅速推测出最可能的时间。
“初三。”薛邺闷闷地回答。
钟徛微微一笑,打趣道:“听你说得这么恶狠狠的,跟人家有深仇大恨?”
今天因为总经理的到来,圣庭假日酒店二楼餐厅里的员工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为二楼用餐的顾客服务。许多员工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新任的总经理露出这么温和亲切的笑容,有几个女员工当场就看呆了。
薛邺第一次觉得这么委屈:“是她先说分手的。而且……”
钟徛了然地笑了笑,冷静地分析给这个心智尚在发育中的小表弟听:“据我观察得知,刚才那个男人是她哥哥,不过是亲生的还是堂表的就不太清楚了。”
薛邺冷哼一声:“你怎么知道?”他知道她确实有一个哥哥。
钟徛拍拍他的肩膀,“我大你八年的时间不是白长的。相信我,刚才那个人明显是她哥哥。”
“即使是她哥哥又怎么样,都分手了。打她家的电话都变成空号了。”回答的语气很郁闷,又明显充满着不舍与留恋。
钟徛看了一眼手表——离会议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说来听一下。”
薛邺心里也有点烦闷,这件事在他心里憋了三年一直没有发泄,而且他从小心里对这个从澳大利亚留学归来的表哥还是非常佩服的,于是把自己跟余知晴交往的过程向钟徛大致地说了一下。
钟徛听完后没有作任何评论,而是望出餐厅的落地玻璃,目光之中不自觉地带了回忆的味道:“以前我也有过类似的经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曾经喜欢过一个女孩子。那时没有认真考虑,凭一时意气妄下判断,结果错过了很多。”
他似乎不想多谈,说得也非常简单,薛邺却似乎可以感受到他事后明白真相时那种后悔。
忍不住问:“那后来呢?”
钟徛没有直接回答,又拍拍小表弟的肩膀,“如果你错过了现在,以后能做的就只剩下等待了。”
薛邺心中一震,脑海里许多念头在翻滚,过了很久才吐出一句话:“那我还能怎么办?”
这算是开始虚心请教了。
“一看你就是一个没断奶的小孩,”钟徛摇摇头,环顾了餐厅一眼,微笑着问:“你还记得他们刚才跟谁一起坐吗?”
薛邺一愣,然后答道:“记得。那边中间的桌子。”
钟徛再次看了手表一眼——要开会了,然后站起来,“问个号码不难吧?好歹你也是一个高中毕业生了,剩下的事情自己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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