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周书扬心想,我也得跟着呗?
他想了想,朝小东商量道:“小东,我想跟朋友单独说点事,很重要,你自己玩去吧,好吗?”
小东这人挺识相,向来秉承着你情我愿,遂乖巧地说:“好的周哥,那咱有空再聊。”
“去跟前台说一声。”周书扬道,“今天你喝的酒全部九号桌买单。”
小东说了声谢谢,笑着离开了。
茶座里终于只剩下周书扬和司徒越二人,然而尴尬的气氛还是在持续,他们都默默喝酒,没人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同时道:“你……”
“…………”
“你先说。”周书扬尴尬得无以复加。
“还是你先说吧。”司徒越道。
周书扬迟疑片刻,起身坐到司徒越旁边,端起酒跟他碰了下杯,说:“隐藏得挺好啊。”
司徒越哂笑:“彼此彼此。”
“你……”周书扬摇着手里的酒,问:“一直都是?”
“唔。”司徒越说,“母胎的。”
“我也是。”周书扬再次跟他碰杯,说道。
如此打开话题,尴尬终于缓解不少,周书扬很快耐不住性子,叭叭叭话开始多起来,喝着小酒,朝司徒越讲述自己性取向的光荣往昔。
司徒越认真听着,偶尔喝一口酒,注视周书扬明亮的眼眸,脸上挂着淡淡笑意。
“我跟家里出柜特别逗。”周书扬说,“那会我还上大一呢,我记得是放暑假吧,我就随便挑了个日子,趁着吃晚饭时说了。”
“当时我爸气得直抽抽,我妈哭得鼻涕眼泪,然后我就遁了,在外面躲了三天三夜,等回去的时候两人都想通了,一切照旧,搞笑吧?”
“说明你爸妈很开明。”司徒越评价道。
“那倒是。”周书扬说,“他俩向来想得开,所以我出柜才会那么随意,我就知道他们会接受。”
司徒越点点头,周书扬问:“你呢?有没有出柜?”
“早出了。”司徒越答道。
“说来听听。”周书扬好奇道,“有没有挨打?有没有闹得鸡飞狗跳?”
司徒越道:“我是晚上说的,我爸妈什么都没说,就说知道了。”
“啊?这么简单?”周书扬有些诧异。
“嗯,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妈第二天找我,”司徒越笑着说,“跟我说以后最好戴两个套子,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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