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是他冷血,只不过当时陆探表现出来的样子实在是太正常了,一点悲伤的影子都没有,依旧能够勾着唇笑着和陆老爷子抬杠。
当时也不就是,抬杠抬着抬着就自己搬出去了。
不尊敬长辈、不对逝者表示痛惜——尤其故去的那位还是他的亲生父亲。
整个本家都觉得他不可理喻,拉踩的话多了去了。他当时也觉得陆探十分冷血,加上之后被拉来比较的事,他也就觉得陆探不可理喻起来。
……
可能是唐卡的情绪太过真实,慕新觉开始重新理过去的那些场面。
但理了没一会,一声机器转动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没一会,磁带转动的声音“咔嚓咔嚓”的响起,慕新觉僵硬地扭动脖子。
视野里的唐卡正抱着收音机,他刚刚才打开收音机的开关,又堪堪收回手来。
“……”
“……”
慕新觉:“你做什么?”
唐卡一脸坚定:“老大教的,没路走就创造路,有路走就走捷径。这里只有这东西会说话了。”
“……”
收音机竟也十分配合地开始转动,又是女生清唱歌声的声音,只不过这次唱的是一个戏曲。不过两人都没有听戏的习惯,一时半会也听不出来唱的是个什么东西。
唐卡在收音机响起的那一瞬间就放回了桌面上。
慕新觉抽了抽嘴角。
不一会,又是一个对话。
是一个听着年龄不大的男人:“仁艺,你知道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熟悉的女声响起:“我不知道……”
“你不可以和他结婚,他贪图的是你家的财富!顾海一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写过的文字都能读出他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他没有担当。”
“你有什么立场在这里和我讲他的坏话?你才是不可理喻的那个人。”
“……”
磁带依旧在转动着,但却不再有任何人的声音,只能微微地听见男人抑制不住的喘息声。
突然的安静让周围陷入一种可怕的状况。
唐卡和慕新觉站在一起,前者又忍不住伸出手去拉后者的衣服,后者此时也紧紧地握着桃木剑,盯着这个在他眼里全是黑气的收音机,心下在考虑着什么。
等了不知多久,终于听见那男人叹了一口气,声音里却全是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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