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眠微微睁大了眼睛。
他朦胧地预感到接下来具体要发生什么了。
容眠的耳尖有一点泛红，他圈住钟熠的腰，把脸贴在钟熠的肩膀上，一开始先是努力地忍耐了一会儿，但还是感到难受而不安。
他抬起眼，小声地在钟熠的耳边央求道：“可不可以直接开始啊？”
钟熠也回复得很快：“不可以。”
容眠失望地哦了一声，但是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很信任钟熠，于是只是把下巴重新抵在钟熠的肩膀上，讨好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钟熠的脖子。
“那你快一点哦。”他说。
两个人安静地这么拥抱了几分钟，容眠可以感受到钟熠的手指缓慢而有耐心地在进出中开拓，他感觉自己似乎没有一开始那么不适了。
但异物感还是让他静不下心，容眠又有些不安分地动了一下，然后就听到钟熠对自己说：“亲我。”
容眠呆了一下，很听话地开始照做。
容眠很喜欢钟熠的鼻子和眼睛，钟熠的眼睛很深邃，鼻子很的形状也很好看，于是容眠亲了一下她的眼睛，又亲了一下鼻子，最后还是没忍住，偷亲了一下钟熠的嘴巴。
——然而下一秒，容眠却倏地睁大了眼睛。
属于钟熠的，滚烫的硬物就这么直接插进了容眠的身体，那是一种饱胀难言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完全填满的感觉。
容眠的大脑空白了一瞬，他的眼角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热发痛。
钟熠就看着自己身下的男孩呆了一瞬，然后眼眶直接就红了，眼泪也吧哒吧哒地开始往下掉。
容眠的视线模糊起来，他并不想哭，但是他天生很敏感怕痛的体质，就像之前拔牙打针的时候一样，所以眼泪是他没有办法控制住的。
钟熠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紧了一下。
然而容眠却含含糊糊地对钟熠说：“……你不要动。”
“也不要出去。”他说。
眼泪还是控制不住地在往下落，容眠别过了脸，他不想让钟熠看到。
然后他便感到什么东西很温柔地覆在了自己的眼皮上，是钟熠在吻自己的眼睛，钟熠说：“你放松一点。”
没有小动物可以拒绝这样亲昵的距离和接吻。
容眠很轻地呜了一声，泪眼朦胧地问：“……你可以变小一点吗？”
钟熠：“……”
钟熠寻思这点自己可能是真做不到。
尽管现在卡到一半的状态着实煎熬，但钟熠还是很耐心地凑近了一些，咬着男孩儿耳垂，用手擦掉他眼上湿热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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