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感觉太过真实, 以至于简绎醒过来的时候, 那种恐惧还如影附随,心脏跳得好像快要从胸口蹦出来似的。
今天周六, 不用上班, 简绎强迫自己从简一忻的噩梦中抽离出来, 为了不胡思乱想,她放了两个保姆的假,自己干起了家务。
三四百平方的房间,地板清洁就够要命的了,简绎又是吸尘又是拖地, 还特意用精油给地板做了一遍spa,一整天消磨过去,地板和大理石地面是光可鉴人了, 她也累趴下了, 躺在床上腰酸背痛,连翻个身都不想翻。
好几次她仿佛听到有动静, 挣扎着起来,跑到外面一看,门口空无一人。
宋寒山没有出现,简一忻也没回来。
她咬了咬牙,努力把心里的担忧驱逐出脑海。
简一忻不会有事的, 就算有,也只不过是点磕磕碰碰或者小病小通,有宋寒山在,她不用担心。
双休日两天,就在这样起起落落的心情中度过,简绎为了转移注意力,看小说、刷电视剧,过得晨昏颠倒,周日凌晨五六点才睡,一直睡到了下午三四点。
一觉醒来,她有种不知道身处何地的错觉,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好半天才清醒过来。
手机铃声响了,她的心脏漏跳了一拍,飞快地拿起来一看,是郑明勋。
“妈妈,你在哪里呀?”简一忻稚嫩的声音响起,“我想你了。”
简绎吊在半空中的心脏落下了一半,急急地问:“宝贝,你还好吗?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没有,我的身体棒棒的,”简一忻骄傲地道,“早上我还起来和爸爸一起去跑步了。”
简绎呆了呆,好半天才轻吁了一口气:“好的,宝贝,那你乖乖的,听爸爸的话。”
“我还听郑叔叔和小刘姐姐的话了,”简一忻攒了好多话和妈妈说,滔滔不绝,“昨天郑叔叔他们带我去游乐场玩了,我坐了小火车,还有碰碰车。妈妈,小刘姐姐一点儿都不听话,买了好大一个冰淇淋筒,她都这么大了还不知道,天太冷不能吃冰淇淋的。”
饶是简绎此刻心情乱糟糟的,也被简一忻逗乐了:“那你有没有吃呢?”
简一忻“嗯嗯啊啊”地扭捏了半晌,小声道:“小刘姐姐一定要我吃,我就吃了一点点,真的,妈妈,就一点点。”
简绎几乎可以想象,儿子在电话那头用手比划着指甲盖的模样,她的心又酸又软,仿佛化成了一滩水:“好吧,那就吃一点点。”
简一忻在听筒里连mau了好几下,又撒娇道:“妈妈,我好想你啊,你什么时候出差回来啊?会不会给我带礼物回来啊?”
简绎鼻子一阵阵地发酸。
宋寒山倒是很周到,连不在的理由都替她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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