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毫无顾忌地点头答应,然后重新和宋寒山回到婚姻的起点,一家三口从此幸福快乐地生活。
然而,她知道这不可能。
她从前的事情,将成为宋寒山心头永远的刺,每次当两人亲热时,就会冒出来作怪,每次有什么风吹草动,这根刺就会成为折磨两个人的工具,无休止的指责和争吵会在不知不觉中累积。
这样的婚姻,注定不会有什么幸福可言,两人迟早会变成一对怨偶,对简一忻的成长,也没有什么益处。
这对宋寒山不公平,也对她自己不公平。
和系统无关,和宋寒山的选择也无关。
“对不起,宋寒山,”她轻声道,“我们俩之间有太多的问题,婚姻不能光靠儿子和爷爷维系,还有最宝贵的信任和爱,这一次我不想成为宋太太了,谢谢你的好意。”
宋寒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别墅的。
当他行驶在霓虹闪烁的马路上时,他的脑中还是一片混乱。
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明明他已经一退再退,几乎可以说是任简绎予取予求了,为什么简绎还是不满意?难道就一定要让他相信那个无稽的谎言吗?
作为一名理科出身的男性,他无法接受这样的说辞,但他都已经说了不再计较,这是他最后的退让,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应该再在这件事情上无理纠缠了吧?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简绎已经有另外喜欢的人了。
这个念头一起,宋寒山的心脏控制不住地抽疼了一下,几秒之后,这一丝疼痛渐渐放大蔓延,空气也仿佛在这一瞬间变得稀薄,他的胸口被挤压得仿佛有种快要窒息的错觉。
大过年的,街上几乎没有车,往日拥堵的申城街头一路畅行无阻,宋寒山把油门踩到了底,一路狂飙,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摆脱那噬人的窒息感、摆脱身体里如骨附蛆般的痛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有警笛声响起,有人在车旁朝他做着手势,示意他停车。
宋寒山终于松了油门,靠边把车停了下来。
车窗放下后,戴着头盔的警察严厉地训斥道:“驾驶证!怎么回事?大过年的你飙车?不要命了吗?”
宋寒山的脸色有点苍白,好半天才生硬地致歉:“对不起。”
警察接过他递过来的驾驶证看了两眼,又打量了他几下,一边开罚单一边问:“看你脸色不好,是碰到什么难事了吗?你也不是小年轻了,不该做出这么冲动的事情,有什么难关闯不过去?人家工地搬砖都是一辈子,你都开上豪车了,怎么也该多点抗压能力吧?咱们收拾收拾心情,好好回家睡一觉,明天又是一条好汉,大不了再从头来过,怕啥?”
的确,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的世界就算少了简绎也能正常运转,现在的他,只是一时接受不了简绎拒绝他了而已,等过了几天心情平复下来,回头看看,现在的自己只是一个笑话罢了。
他定了定神:“谢谢。大过年的,辛苦你了。”
“不客气不客气,为人民服务嘛。”警察乐了。
回到家里,夜已经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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