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不放心似的,玉容卿又白起正经的架子嘱咐他说:“我知道让你跟我回家是有点委屈你的王爷身份,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就算是为了报恩,相公也得听我这一回。”
话里带着玩笑的语气,李沅却很认真的答复她,“不为任何事,只要是卿卿说的,我都听。”
说着便凑上来要蹭她的脸,像是听话的乖孩子在求奖励一般。玉容卿双手挡住他的脸,撇过头去说,“哎呀,不许碰我。”
说着不让人碰,脸倒是红得像樱桃,娇俏可爱。
自从上元节那事之后,半个月不给人碰了。李沅知晓缘由,将人抱到腿上,对着脸亲了一口,下巴搁在她的颈窝上,说了些不相干的话。
玉容卿刚开始还有些挣扎,渐渐的注意力被他说的话引去,身子也放松了些。
繁华的街道上,永定王府的马车缓缓驶去。誉王府中,啼哭的孩童在奶娘的安抚下放低了声音,不见爹娘过来,两个孩子都很不安。
卧房中,誉王紧紧攥着手上的遗诏,彻夜难眠。一整夜坐在椅子上,腿都要僵了。
刚刚得知遗诏的事,誉王妃坐立难安,在一旁踌躇不定,思虑许久之后走到誉王身边说:“不然我们去请母后帮我们一把,毕竟王爷你是记在她名下的孩子,若是将遗诏的事告知于她,母后一定会为你骄傲的。”
若此事发生在半年前,誉王或许还能是试一试,但今时不同往日。元太后已经没有多少人可以用,整个元家摇摇欲坠,仅靠着几个年轻人在朝中做官维持。
他去向母后求助也不一定能得到她的帮助,母后早已经在他和七弟之间选择了七弟,如今再去,只是自取其辱。
誉王妃又说:“那王爷可以与几位大人一同商量,遗诏就在这儿,王爷才是先帝钦定的太子,是名正言顺的新帝,怎能让李怀安与李沅这两个狼狈为奸的人钻空子呢?”
“李沅……”誉王咬着牙,攥紧了拳头。
当初李沅年少无知被平阳王利用来对付他,失踪几年回来后,还以为会有什么长进,没想到却是利用他的信任,联合了李怀安夺走属于他的皇位。
誉王厉声道:“当初就应该让赵雨沉杀了他!”
他气得青筋暴起,脸上憔悴又可怕,王妃忙跪在他面前仰着头抚摸他的脸:“王爷别生气,咱们现在有真正的遗诏在手上,一定要找一个妥帖又稳当的方法夺回皇位。”
是的,是要夺回皇位。
他是李家的长子,是元太后名下的嫡子,更是辅政多年,为了北梁鞠躬尽瘁。这皇位合该是他的,怎么能被两个小人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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