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的包厢里,顾绫安疲惫地瘫软在椅子上,手机直播早就已经关闭,她闭上双眼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终于,事情都解决了。”
再也没有勾心斗角,她也无需再为身边人的性命担忧,以后终于可以自由了。
随着监察机构的调查,他们不仅掌握了顾雄他们进行这种非法勾当的证据,还发现了他贪污受贿逃税,罪行更添一等。
曾经与他们有过合作关系的人纷纷开始发表声明,表示自己毫不知情,急着撇开关系。
正式逮捕顾雄的那天,公司门口熙熙攘攘地站满了媒体与看热闹的人,他艰难地挤过人群,就在即将上车时,一个人冷不丁地从人群中突然窜出,手持刀冲向他。
还好身边的检察官及时察觉,一脚将那人踹开,防止了流血事件的发生。
躺在地上的人,正是邹时信。
顾绫安再次与他相见时,是在精神病院中。
“我该称呼你为邹时信,还是沈珀呢?”女人对着双手被束缚带紧紧绑住的人问道。
男人淡淡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痛苦,嘴角扯出一抹惨白的笑容,“随你。”
沈珀,这个熟悉却又不想记起的名字。
小时候,每次李知意来到小屋“探望”顾绫安时,身边总会跟着这个叫做沈珀的人,每次动手也都是由他来,因为,李知意觉得会脏了自己的手,又或是她想要更加享受看着顾绫安脸上露出的痛苦神情。
“柳矜今,我的母亲。”顾绫安继续说道。
提到这个名字,沈珀眼睛突然一亮,却又很快地黯淡,自嘲地摇了摇头。
“她最喜欢的花,是满天星。”
沈珀,或是邹时信,终于不再隐瞒,“我知道。”
看来顾绫安猜得没错,那日在她与陆知前往墓地之前去祭拜她的母亲的人,就是他。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我不会告诉你的。”沈珀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思,就算自己不说顾绫安多半也都能猜到。
这个反应已经回答了她的所有疑问,女人耸了耸肩,其实她这次来只是想单纯地来看望一下他,并无他意。
“我本想拉着你一块下水,可没想到顾舒涟那么心急,害得我一直以来的计划完全作废。不过最后也算是勉强完成任务了。”
他以老太太为诱饵,故意引顾绫安回来,又特意令她察觉所有不妥的细节,可还是没有如他所愿。
“为什么?”
按理来说,应是顾绫安更加痛恨他才是,怎么这会还反过来了?
沈珀双手搭在桌上,身体前倾,缓缓张口:“因为你是她和顾雄所生的杂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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