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末的心在马车的颠簸中,晃得乱七八糟……
谢则晰在车里没消停多久,很快又嚷嚷着马车里闷,想要出去骑马轻松一下。
安末去给他牵过一匹,谢则晰挑眉:“我手臂受伤了,拉不了缰绳。”
那什么意思?
谢则晰指指马背:“你和我一起,帮我拉缰绳。”
……
这就是得寸进尺吧,仗着自己受伤,为所欲为?
谢则晰被人扶上了马,伸手向他递来想拉他上去。
安末忍了忍,上去坐在了他身后。
侍从将缰绳递给他,安末被迫把他半揽进自己怀里,按照他的指挥跟着队伍往前走。
沿途荒凉的风景变得赏心悦目起来,亲密贴在安末前胸靠住的身体是故意的,手不老实地乱放在安末大腿上也是故意的,谢则晰这会儿爱死骑马这个运动了,抓住机会拼命占便宜!“你别再乱动!”安末忍无可忍,谢则晰已经第八次突然回头差点擦过自己的唇了,他的故意里都是满满的恶意!
“那要不,你在前面?”
有区别吗?自己在前面貌似便宜被占更多!
被谢则晰骚扰的晃了神,在经过一处小镇时才发现谢则晰已经靠在自己怀里睡着了,是那药发挥了药效,这人终于消停了。
将谢则晰小心放回马车里盖好薄被,下车时安末和车旁“安”嫉恨的眼神突然撞上,那复杂怨憎的眼神和当初季炀的一模一样。
安末猛然清醒,从谢则晰编织的暧昧中抽离,季炀还在这里,怎么差点把他忘了。
再来一次又如何?安末不相信谢则晰会忍心让季炀死,倘若真没感情,上一次也不会只是关他一辈子,没要他性命……
剩下的几天,谢则晰以养伤为借口躺在马车里,将安末困在身边照顾自己,看安末故作冷漠,被捉弄了隐忍不发,那模样让他爱到心口痒痒。
“洛衣照顾了我几日,我觉得还是他在身边伺候的周全,沈将军,不如还让洛衣回来跟着我吧,我让安过去你那边可好?”
终于找到了名正言顺要人的理由,谢则晰在伤愈之际,趁机对沈清提出了要人。
“这……”
沈清没想到他会反悔,理由又给的冠冕堂皇,一时竟找不到借口回绝。
安被送到沈清身侧时,还是一脸迷茫,得知自己已经换了主子后心都碎了,偷偷躲起来哭了好久。
为何不喜欢还要对自己献殷勤?夺走了心又不要,现在让他如何自处?!
离最近的小镇还有两百多公里时,天已经黑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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