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钰宁在床上翻个身,给朋友打电话,“你说我怎么回,才能不伤害他那颗五彩琉璃少年心?”
“想怎么回怎么回呗,反正他爱你爱得死去活来,就算刚碎成渣子,转念也能自己给粘起来。”对面清亮的声音传过来,“诶,你是更喜欢他,还是更喜欢他爹啊?”
薛钰宁望着天花板想半晌,“差不多。”
“你还挺不挑。”
“你结婚以前也不怎么挑啊。我上学那阵怎么没认识你呢……咱们明明一个学校的。”薛钰宁啐对方一口,“反正就是各有各的好,年轻的精力旺,年长的玩得开。不过硬要选,我还是更喜欢年轻的。之前搞了个四十多岁单身带娃的老外,长得么倒是挺年轻,跟叁十左右华尔街成功人士的模样没差多少,穿起西装禁欲得要命,那气质看两眼就让我合不拢腿。结果勾搭上以后才知道,他那哪是禁欲,他特么就是上了年纪阳痿,跟我搞得吃两颗药。”
对方听她说着,笑得不行,“那你不是亏大了?”
“也没有。”薛钰宁哼声,“虽然体力跟不上,但他技巧多。有一回他药不够就吃了一颗,我正没满足呢,他儿子提前回家了……刚上大学的男孩,以前是橄榄球队的,做起来像个打桩机,都不会累。我俩瞒着他爸偷偷做过好几次,他一直不知道。”
想到那段艳缘,她就又忍不住舔嘴唇。
“艳福不浅啊,那你回国以后,没跟他们联系了?”
“老外的体味儿太他妈大了,别说回国,俩月我都没挺过去。”薛钰宁抱怨,“而且那小的把内裤落我家,我未婚夫正好飞过来看我,差点被他发现。这事我只告诉过你,你要替我保密啊。”
“放心。”对方信誓旦旦,“合着你跟现在那条小带鱼,算是故技重施?”
话题又回到戴瑜,薛钰宁说:“那倒不是。老实讲,戴正黎算相当可以的,压根不输年轻人,不然我会愿意跟他那么玩吗?谁能知道他们两个是父子啊,也没人跟我说过,我以为他儿子撑死叁四岁呢。”
她还想要接着说,电话那边突然安静。
一阵窸窣后,“不跟你说了啊,我老公洗完澡正擦呢,我准备过性生活去了,你买的瓷瓶后天我叫人送你家,拜拜。”
毫不留情的忙音传入耳中。
薛钰宁瞧着结束通话的界面,翻着白眼把手机一扔,也就这个女人敢提前挂她电话,“老公是台‘绞肉机’就是了不起。”
戴瑜走出校门,朋友们向他道别,他颔首轻应,声量不大,颀长身影在一众学生中显得出类拔萃。他爸有事用车,没有司机来接他,他懒得坐校车,吵吵嚷嚷得耳朵疼,打算路边喊出租。
旁边一辆车冲他按按喇叭,窗户摇下来。
薛钰宁的胳膊肘搭窗棱上,“吃饭去吗?”
目光落在她那扎眼的发色,戴瑜脚步顿住。两人隔着车门对望,直到她快失去耐心,他迈开步伐,坐进副驾驶。
拉上安全带,他不说话,只看前面的路。
“别生气啦。”心情好的时候,薛钰宁还是会哄哄他,“我从部队里刚出来,没休息几天,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来见你,嗯?”
她先示好,给足他面子,戴瑜才稍有缓和。
“你为什么不回我信息?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他问,眼帘垂着,嘴巴抿紧。
年轻男孩就是沉不住气,什么想法在心里都憋不了多久。薛钰宁看见红灯,轻踩刹车,车头在白线前稳稳停下。她也不顾路口有拍照的摄像头,侧身探过去。
阔别许久的唇印下来,舌尖紧跟其上,按着他的后脑主动探入。
几番交缠,薛钰宁抬眼瞄见人行横道的绿灯在闪烁,松开他。
戴瑜胸膛起伏着,分别前看到她的唇瓣发红,被他吮得艳丽,下身发紧。
“我没有不要你啊,乖嘛。”摸摸他的头顶,车子启动后,薛钰宁才继续,“我这几天没空,在忙退伍手续,而且也不能耽误你学习。你看我找到机会不是就来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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