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好说。”他吐出这四个字。
这都没被吓退啊。薛钰宁发现火候不够,继续,“我还没说完呢,上面那些都是给我的,至于‘嫖资’,单交给老板。”
她侃侃而谈着,老板在裤兜里找纸擦汗。
别说薛老了,要是让牧微明知道,这大小姐在会所里跟客人玩报价,他这店早晚要关门大吉。戴正黎背对他,正好让他不断用眼神向她求饶,可她偏装看不见。
“额外是多少?”戴正黎转头问。
老板赶忙收起表情,怯怯的模样,半天答不出来。薛钰宁更没想过那番话还是没能打发走他,心一横,做戏做全套,“二十万。一个月。”
“好。”
一声答应,犹如天外之音。
直到那双锐利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薛钰宁才反应过来,她胡吹一通,竟把自己给卖了出去。这下好了,反悔都不行。
“你叫什么名字?”戴正黎问。
“甜甜。”薛钰宁说。
“真名。”
“甜甜就是真名。”薛钰宁面不改色,“全名路甜甜,马路的路。”
戴正黎第一次见到这个姓,“还有姓路的?”
其实薛钰宁也不确定,临时瞎编的名字,谁知道有没有,“有啊,我不就是吗。”
戴正黎离开前,承诺薛钰宁叁天时间。
叁天,她收拾好必要的东西,他派人来会所接她,带上首月的二十万。一手交人,一手交钱。
老板头都要大了,却见薛钰宁真把行李箱打开,往里放起东西,“大小姐,你这一走,回头牧微明跟我要人,我交不出来可怎么办啊!”
“那你就让他给我打电话,我自己处理。”
“你能处理,我怕我撑不到那时候!”老板心急火燎。
薛钰宁拍他的肩膀,“没关系,要不这样,我前脚一走,你后脚就打电话,说我收拾东西跑了,去哪也不知道,你拦不住我,我又不肯告诉你,到时候他肯定来找我,会放你一马的。”
“这能行吗?”
“司马当活马医呗。”薛钰宁说,“总比你什么都不说强。”
老板还是心有余悸,“那这二十万……”
“就当我收买你的封口费。”薛钰宁叮嘱他,“我要去给人当情妇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别再有人知道了。从今天开始,我就是路甜甜,懂?”
老板点头,把嘴封得死死的。
“不过,我得提醒你,那男的叫戴正黎,不是个简单人物。”老板告诉薛钰宁,要不是因为他的身份,刚才他定能打个哈哈,把这生意给取消。可偏偏那人是他,被他知道他们合伙耍他玩,薛钰宁不会怎么样,他是很难混下去,“到时候你和他有什么事,我真帮不上忙。”
“是吗?无所谓,走一步看一步吧。”薛钰宁倒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她把衣服举起来,抖落抖落,铺平迭好,塞进行李箱,“对了,你这几天帮我去办张假身份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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