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的人,就算是爱起人来也是自私的。”
“你真和他在一起,以后有你苦头吃的。”
赵唯一笑眯眯地看着他语重心长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张寒今,你是不是早年受过什么情伤啊?”
张寒今:“?”
赵唯一解开安全带,下车,颇有些怜惜地安慰他:“好啦,我知道了。你没有被人真正的爱过,或者真心曾经被人伤害过,才会觉得人人不懂爱。”
张寒今:???
赵唯一冲他挥挥手就去坐电梯回楼了。
张寒今看着她背影,有些恨铁不成钢,“以后等着哭吧你!”
然后开车离开。
·
其实她知道的,张寒今这话有几分道理,但赵唯一总觉得阮斯然不是大家看到的那副冷面冷心的样子。
一个细心到机场收拾残局、给她重买牛奶面包,今天还给她台阶下,给她热水和热牛奶……的人。细节最体现一个人的品行,虽然今晚故意逗了她一下,但怎么看都不像是石头心。
赵唯一盯着手里的黑色保温杯,敲了敲,想到什么,拿着水杯进了画室。
*
·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再次见到被蛊惑到的活菩萨,所以心情有些躁动,她再次做梦梦见了阮斯然。
梦里的阮斯然还是那双不辨悲喜的双眸,只是这一次,他穿上了独属菩萨的天|衣,脖颈有一圈佛珠。
站在光影交错的中界,如同从天而降的神明。
赵唯一被蛊惑到了一般,走上前问他是谁。
其实潜意识里,赵唯一知道这是梦。
他是阮斯然,他们刚刚不久前才见过面。
但是,梦没有逻辑。
她还是问了,“你是谁。”
男菩萨说:“是你心中执念所幻。”
赵唯一登时笑了,她笑的纯粹却又充满诱惑,整个人摇晃着快要扑倒他怀里。
“所以,我的执念是阮斯然?”
菩萨摇头,“是也不是。”
“要问问你的心,所求是什么?”
赵唯一看着眼前神圣不可亵渎的人像,有了某种邪念,她轻抬眉眼,伸手勾住眼前人的脖颈向下压,自己在他的耳旁轻启红唇,气声卷带着身上的气息,一股脑地都涌向了对方。
她说:“菩萨可渡我凡心?”
菩萨垂头侧目看她,问:“如何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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