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她身上的气息,阮斯然脸色更加难堪,他伸手托着她,怕她站不稳,胸口起伏几下, 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见她猛地抬头,去环抱他的脖子。
“你怎么来了?是不放心我吗?还是想我了?”
声音软绵绵地拉长腔, 想到什么,又有点委屈地说了一句:“我想你了,阮斯然。”
好像就这么一句话,把他本来的气焰都浇灭了,明明是她不对,但她又一幅委屈的不行的样子,让他心里发软发酸,“我不在,你就是这样照顾自己的?”
他眉眼间的冷冽因为她的举动而变得柔情满,低低的声音克制地和她讲道理:“不知道自己酒量很差吗?而且,你的胃根本消化不了这些……一个人出来,有没有想过……”
“不是一个人。”赵唯一下意识地打断他。
“还有谁?”
赵唯一觉得拥着自己的手臂,力度在加紧,她不舒服地调整了下位置,小声嘟囔了一句:“和南竹一起的。”
南竹?
阮斯然一愣,抬头环顾,刚好看到陆北尧和南竹走了过来,他抱好赵唯一,打了声招呼:“小叔。”
对于陆北尧特意来南竹这件事,他没什么反应,只是垂眸看了眼赵唯一的状态,抬头和陆北尧对视一眼,“她醉了,我先带她回去。”
南竹也想回去,陆北尧顺势拉住了她手腕:“你现在跟过去,觉得合适吗?”
南竹看了眼亲昵的两个人,眉头皱起小包,没有说话。
陆北尧去她位置上,去拿她的包,她的包没有合上,陆北尧看到包里的东西,一愣。
“走吧。”他把包递了过去。
“去哪?”
陆北尧笑了,“总不至于让你无家可归。”
当初得知她想去海大,特意买了周围的学区房,只是没想到,她去了北方。
但,也不至于只有这个去处。
*
·
原本是计划明天回来的,这几天和阮森的交谈也并不愉快,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希望他能识趣,但态度是缓和了不少,大概是人到中年,有些感慨。
偶尔也会和他说说曾经儿时的趣事,寥寥几件,大约都是阮斯然一二年级的事情。
一场重病,让他衰老许多,样貌变化不大,但那股傲气和精气神却受到了打击,有种力不从心的疲惫。
阮斯然照看着他,他们之间几乎很少有这样推心置腹的时刻,他自己也不知道两个人该如何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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