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摄政王身边为何一直没有内侍?”纪轻舟开口道。
“因为他待人宽和,不愿驱使人伺候,所以身边只有府里的亲随跟着。”图大有道。
纪轻舟道:“因为他骨子里谨慎,不信任宫里的任何人。他不会喝宫里的酒也不会吃宫里的东西,但这不意味着他察觉不了你们动的手脚。”
“你怎么会知道?”图大有问道。
纪轻舟暗道,因为书里这么写的,摄政王这个人多疑又腹黑!
“你为什么要同我说这些?”图大有道。
“你将我从雁庭带了出来,我欠你一个人情。”纪轻舟道:“你若信我,宫宴那晚便不要动手。左右摄政王也不会入口任何东西,你背后的人不会知道你没动手。”
图大有闻言眼睛一亮,显然是将纪轻舟的话听了进去。
纪轻舟见状没再多言,该说他都说了,结果如何就看图大有的造化了。
次日,姚长安带着纪轻舟去了一趟御书房,将在御书房伺候时的一应细节都朝纪轻舟说了一遍。甚至还朝纪轻舟说了一遍摄政王的喜好,那意思让纪轻舟务必好好表现,只要讨得摄政王欢心,将来便可以留在摄政王身边伺候。
对于内侍司所有的人来说,这都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差事。
纪轻舟瞥见跟在姚长安身边的一个灰袍小太监,见对方一脸神往。
纪轻舟心念一动,便多留意了对方几眼。
这个小太监名叫高粱,看着挺机灵的,而且一看就是那种很有野心的人。
“你明日在哪儿当值?”纪轻舟得空低声问道。
“我先前惹了师父不高兴,便一直在奉先阁当值。”高粱苦笑道。
奉先阁是供奉先帝牌位的地方,除了逢年过节和每月朔望摄政王会带着小皇帝去那里祭拜之外,其他时候那里都没人,可以说是整个皇宫里最偏僻冷清的地方了。
“奉先阁肯定很清静,真想跟你换换。”纪轻舟状似无意的道。
“啊?”高粱闻言吓了一跳,但很快收敛了情绪,心道纪轻舟肯定是哄他的。
能来摄政王身边伺候,谁会愿意去奉先阁当值?
这个纪轻舟可真会开玩笑!
直到次日,高粱倚在奉先阁外殿的廊柱上打盹时,被人伸手拍醒,他才意识到纪轻舟没跟他开玩笑。
高粱接过纪轻舟递过来的蓝色内侍服,一脸紧张的问道:“回头师父若是责罚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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