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应该是这样的。”唐恕一边在一旁摆弄他的一排刀具,一边开口道:“但凡事都有个例外,这要看你的运气。”
纪轻舟简直是没脾气了,问道:“要开始了吗?”
“至少得等个一盏茶的工夫吧,说不定要更久。”唐恕好整以暇地道:“这要看你什么时候能睡过去。”
说话间纪轻舟身上又传来一阵尖锐痛意,他下意识倒吸了一口凉气,堪堪没让自己叫出来。
“疼就喊出来,我不嫌吵。”唐恕道。
“不疼!”纪轻舟嘴硬道:“你跟我说说……他是个男孩还是个女孩?”
唐恕抬眼看了他一眼,开口道:“当初我说要告诉你们,你非拦着我不让说,说是要留个悬念,怎么这会儿眼看都要生了,又忍不住了?”
“我是怕……”纪轻舟拧眉道。
“别怕,不会让你有事的,你要是出了事儿你们家王爷不得生吃了我?”唐恕道。
唐恕见他面色苍白,知道药力还没发挥作用,便有意转移他的注意力,开口道:“你与其担心这个,还不如担心一下别的,例如孩子生下来万一长得不像王爷怎么办?”
“不像王爷难道像你?”纪轻舟没好气地道。
“不错,还有力气损我,很好。”唐恕说着又伸手搭着纪轻舟的脉,片刻后开口道:“估计再有一盏茶的工夫你就能睡过去了,还有什么想说的,赶紧。”
纪轻舟这会儿被疼得近乎脱力,闻言有气无力地问道:“遗言吗?”
“别这么晦气,我指得是……你肚子上的伤口是喜欢要横着的还是竖着的?缝合的针脚喜欢细密一点的还是粗犷一点的……”唐恕一脸笑意地问道。
纪轻舟实在没有心情去与他说笑,想了想突然开口道:“果子……你帮我拿纸笔过来,我要给王爷写封信……”
“这就没必要了,又不是见不着了。”唐恕道。
“你懂什么?”纪轻舟苍白地面上露出一丝笑意,道:“这是我和王爷之间的……情/趣。”
万年单身青年唐恕闻言撇了撇嘴,一脸不屑的表情。
片刻后果子取了纸笔过来,纪轻舟深吸了口气,趁着身上那波痛意刚过去的当口,提起了笔开始在纸上写着什么……
宫内。
传话的护卫到了金銮殿外头的时候正好刚下早朝。
李湛尚未换下朝服,听了护卫来报拔腿就跑。小皇帝在后头追着他,一不留神摔了个跟头,李湛听到动静忙回身抱起小皇帝,然后便快步朝宫门外跑去。
朝臣们从金銮殿出来,正慢悠悠往宫外走呢,便看到李湛将小皇帝挟在胳肢窝里,像一阵风似的从众人身边蹿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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